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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那——那人是誰?

葉楓喬在畫面裡看到了一個被上了妝的女人,躺在雷梅往日裡用來休息的小床上。垂在床邊的手腕上有一道傷口,傷口雖然鮮紅卻不在流血。可順著她手垂落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地面上一大灘的血跡順著地磚縫隙蜿蜒流向門口這邊。

死人!一個死人躺在雷梅子的床上。她潛意識地排斥去想這個畫面,但是這個畫面此時就像刻在了葉楓喬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心裡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囂著:那人是誰?那人是誰?

畫面裡房間的擺設,包括女人身下的床以及血跡外地磚的顏色她都記得清楚——就是眼前這個房間。那——那人是誰?怎麼會死在這兒?

葉楓喬思緒邏輯一片混亂,已分不清腦海裡的畫面還是眼前的情形,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焦急萬分地喊著,“媽!你擱哪兒呢?媽!你出來啊!”

寂靜的房間裡迴盪著葉楓喬自己的聲音,等待中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而腦海裡除了那個畫面外再無其它。用力回想什麼都想不出卻把腦袋想得發痛,關於畫面中的人再無其它的記憶。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她始終不放棄地站著一動不動地仔細翻查了一遍自己的記憶,只是沒有找到關於這個畫面的任何記憶,瑣性把心一橫摸著黑往床邊走去。剛走了幾步,就覺得腳下感覺不太對,好似踩在了什麼粘稠的東西感覺很不舒服。再抬起腳時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是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兒刺激著她的感觀神經。

她覺得自己呼吸不暢,腳步沉重,努力的再往前幾步,鼻尖愈來愈濃的血腥味兒向她緊緊地包裹而來。她慢慢覺得呼吸困難,頭暈目眩,兩腳像是釘在了地上又像是軟綿無力似的再也抬不起來向前移動半分。心中原本沉寂下去的那種生不如死地悲傷難過又再次回來,鋪天蓋地兇猛陣式像是要把人壓碎擠垮,讓她站立的身體幾度搖搖欲墜後最終支撐不住再次跌坐在地上。

這種異常難受的感覺讓葉楓喬再次覺得自己是不是撞了邪?

然而此時耳邊忽地響起低低的私語聲,這聲音雜亂無章,細聽之下聲音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有人低泣,又像有人低聲私語,還時不時夾雜著壓抑地低吼,一會兒像是吵鬧著的嬉笑,一會兒又像怒罵哭叫,中間還夾有斷斷續續的哀樂……亂嘈嘈地重合在一起。

葉楓喬只覺得什麼都聽不清,也不想聽,卻抵擋不住這些聲音一個勁兒往自己耳朵裡鑽。一時之間,她再次頭暈耳鳴,緊閉的雙眼竟然看得到層層疊疊的重影畫面。

不要吵!不要吵!葉楓喬終於忍受不住,雙手捂著耳朵大叫著喝止著,非但並沒有任何作用,反倒讓自己頭痛欲來欲烈。而那些雜亂的聲響漸漸把那層層疊疊的重影畫面拉開鋪順連線起來,漸漸匯變成一幕幕的影像存蓄在她的大腦裡。那些畫面大多是她與方辭和雷梅相處時的畫面,還有就是和那些曾經有過交集的人之間曾經發生的事,一幕幕的記憶全部湧回到腦子裡。

大腦一邊接受著這些記憶畫面,又似乎在排斥著某些畫面,挑挑撿撿地對這些畫面的接受有些應接不暇,難以承受的衝擊讓她頭痛得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