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有人來了,就能得救了!很想回應,這才驚覺自己彷彿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眼皮也是重如千斤,眼珠子都難以轉動。雙唇好像糊了層膠水一樣難張,喉頭乾燥的發疼。想到對方得不到回應可能會走,心裡著急得口水分泌都多了些。因吞嚥動作都做不到,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蓄滿嘴巴的口水從唇角溢了出來,滑過臉龐的溼意。
自己動不得,那他們呢?他們難道和自己一樣?不然怎麼沒有聲音呢?想此,心裡更慌更亂,攢足了力氣試著抬手碰觸身邊的人,可惜別說手掌,就連手指頭都難動一下。
後知後覺得身心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怎麼了?做夢?就算做夢也沒有睡得那麼死過!鬼壓床?自己也沒在床上啊!此時也顧不得胡思亂想,只想努力的發出聲音,讓喊叫的那個人能找到自己。
“有就吱一聲!不吱小爺走了啊!”聲音的主人火氣愈喊愈增,罵罵咧咧的聲音漸近,“幾個他孃的蠢蛋!讓來幫忙,忙沒幫成,反到還添亂!一群蠢貨!”
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雖然被人罵作蠢貨,蠢蛋,但是他不但不生氣,還有些高興,更是鬆了一口氣。沒一會兒,就覺得自己的一隻腳被繩子類的東西給拴住,整個人就被人拉拖著腳走。雖然自己不能動彈,可是後背硌得生疼的清晰感覺,若是能開口自己怕是會忍不住的罵出來。
只覺得被拖行了很長一段路,終於停下來。嘴巴被人捏開,腦袋隨著擒住自己下巴的手歪向一邊,直到嘴巴里的口水流盡,這才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水流細細流入嘴巴,忍著喉嚨的不適感痛奮力的吞嚥著。但只吞了兩口唇邊的水沒有了,鬆開自己嘴巴的手收回之前還用力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臉,真他媽的疼!
“呦!”先前的那個聲音發出一聲驚訝,“還會皺眉!這個就是有知覺了?另外那倆沒事吧?”
“死不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他,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唉!”起先開口說話的人感慨地長嘆一聲,碎碎念道:“這哥仨真行!這麼笨的人,真不知道是怎麼長恁麼大的!去幫忙也能走反方向,還讓這些人跟著忙去找他們。你說我這明年都是要中考的人了,這假期是有一天少一天,好不容易放個假,還被這幾頭笨驢給攪得連‘傳將會’的熱鬧都沒瞧成!”
葉炫武眼瞅著躺屍的哥仨,心裡的火是越來越大。
原本和那幾個小兄弟約好去傳將會,假裝讓他們逼迫自己去闖比試臺,順道拿下傳將令。然後再體會一下當初五姑被人逼上臺最終拿下‘傳將令’時的激動心情呢。
結果呢,天未亮就被佑哥從床上薅起來,說喬爺,就葉楓喬,自己最親近的五姑不見了,只要能喊得動的人都喊去找人了。
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找了半晌午,最後在鎮東糧倉的東南方向五里外窯廠片區發現了昏迷倒地的葉楓喬。
前腳把人事不知的她送進醫院,這“撲通”亂跳的心還沒完全平息,就又傳來和五姑一起追人的人下落不明,能怎麼辦?那幫咱的人,不能咱沒事了,人家有事就咱們就對人家不管不問得去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