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人這才又著急忙慌地碰頭合計,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商量出個辦法來。最後硬著頭皮去找葉喬佑,葉喬佑眸光冷沉地望著他們一言不發。
葉喬佑看自家堂弟來了,趕人的話不好太直白,委婉的提出讓他們離開。他們裝作沒聽出來的賴坐著不動。
葉喬飛看著他們圍著葉喬佑說話,自主忽略自己才是受害者,也沒有擺冷臉,反倒和和氣氣地向他們打招呼。但是關於代小龍他們幾個的話,他也是一句不表態不說。他們說他們,他們哥倆安安靜靜地聽著一句沒接話茬。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葉喬佑和葉喬飛哥倆見們沉默,然後兩人才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然後就看著葉家兄弟倆有說有笑的聊家常,找不到機會插一嘴,硬擠進去一句也沒人接腔。坐了一陣兒,實在無趣這才起身離開。
幾家家長想見人見不到,想解決事也沒人理。最後實在沒法,一同求到閔友三那裡。
楚墓鎮上的鄰里矛盾糾紛,閔友三向來稟持著民不報官不究,有時還要做做和事佬的行為處事原則。車站事件雖傳得沸沸揚揚但並沒有鬧得不可收拾,讓他詫異的是之後的一度平靜,既沒有人張嘴找他說這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就裝作不知道。
只是現在有人——還是那幾個不上‘條兒條兒’幾家的家長,同時因這事來找他,他也不裝作啥也不知道。雖鬧不清事情具體經過,但想著那幾個‘生胚’的行事章法,啥也沒問,也沒等及人家長開口說話,黑著臉開口就把幾家家長訓斥個面紅耳赤,恨不能原地遁逃。如果當時當事人在跟前,幾家家長想的不把人打死也得打個半死!
在醫院裡養傷的人,除了代小龍的傷還有痕跡,其他人的早看不見了。說是養傷,傷好了人卻連房門都難邁出。他們平時都是滿地撒野習慣了的人,現在被關了一天又一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都快悶瘋了。
最先撐不住的是閔成富,先前被威脅著不敢把事實說出來。
剛開始他們四個心裡不爽時,對待團體外的閔成富只是罵罵咧咧額外至多補一腳加一拳的,閔成富不敢反抗,忍了也就消停了。隨著被關的日子越久,另外幾個的脾氣越暴躁,不但搶他的伙食而且對他打罵越來越狠。現在只要是稍有不順,他們就一起把他打一頓。尤其這兩天吃的東西還沒有挨的拳腳多,實在受不了就舉著手說自己認了,啥都認了。
然後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全盤托出,而得到了獎賞一頓飽飯。如果只是一頓飯,他並不怎麼滿意。如果這頓飯很豐盛,還是在他們幾個人只能看著,不能動手搶的情況下吃,再聽著他們‘咕咕’叫的肚子以及‘咕念咕念’咽口水的聲音,那感覺是通體舒坦,身心舒爽,感覺不要太爽!
其他四人盯著他大口大口吃著雞魚肉蛋,饞的雙眼冒紅光,顧忌著門口有人看著不敢動手去搶。怕了,真的怕了!因為即使現在搶到一口兩口,哪怕三口四口又能不能長久吃飽,而搶之後的後果——消下去青紫印記的皮肉在隱隱作疼,摸了摸凹進去的肚子,後果自己真的承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