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李悅悅的心智已從他多次對自己的詢問中明白,他在懷疑自己,可是他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所以他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她的臉上再也看不到讓自己不喜的笑,他的臉上也像覆蓋了一層冰般的冷沉,看他們因這件事全都不好過,心裡滋生出一種從沒有過的興奮與快意。那種感覺比當初他帶著溫柔笑意和自己說話時,還要讓自己竊喜雀躍。
在雷啟乾一連串的質問下,再回想著自己家出事前後發生的事……李悅悅心底深處升起一絲不安,那一絲不安像是純淨水中倒了一杯墨般發散開來。
雷啟乾——自己還是願意相信他的,那吳雅呢?她是家裡出事後,唯一一個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自己當初是那樣的信任與依賴她。
當初爸爸的死因一直壓抑糾纏著自己,沉浸在傷心苦悶裡走不出來,過著暗無天日痛苦日子。她在自己最難過無助的時候陪著自己,安慰自己,開導自己。
爸爸的死因,是自己不經意聽到她打電話和人說起的。自己懇求她把知道的告訴自己,她一臉為難地說了幾句就岔開話題。
李悅悅透過她寥寥幾句以及以後生活中的旁敲側擊,證實爸爸的死是因為城中的那塊地。後來也是透過她多次打聽並告知自己,才知道那塊地受益最大的就是雷氏,爸爸的死雷家也添了濃抹重寫的一筆。
在這件事中雷家受益最大,爸爸最後一個電話也是打給雷信誠求助的,爸的死怎麼可能和雷信誠一點關係沒有!
在和吳雅說過自己的猜測以及決定要查清爸爸的死因並立誓要報仇後,她便在自己的生活裡幾乎無處不在,明裡勸解開導自己,暗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不遺餘力的提供幫助。她那些充滿關心和憂心的話,就連現在有時也會在夢裡出現在自己耳邊。這樣一個人,自己怎麼能不信她?
她說,‘你爸媽雖然不在了,你要好好的活著才是,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生養你一場。你要是有個好歹,他們真的是連死也死得不安生了。’聽過她的話,自己更迫切的想要弄清楚爸爸是怎麼死的,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的生養和疼愛。
她說,‘你也不要記恨你姐姐,每個人面臨同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選擇,你姐姐只是選擇了對她自己較好走的路。’聽著她的話,腦海想的是爸媽生她、養她這麼多年,給她關懷愛護,給她物質供養,現在他們不明不白的死了,她卻過自己的日子去了,還是不是人!
她說,‘我怕你難受,我都不敢向你提你爸媽的死。話說回來,就算你知道又能如何呢,你一個未成年怎麼向一個成年人抗衡,再說那個人又不是普通人。你又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若露出點什麼苗頭,只要他想,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你!唉,就算我想幫你,可我也沒那個能力啊!’
她說,‘你啊,現在別想那麼多,先安安穩穩地活好,你要是真想做什麼……那就先等等,等你長大,等到你自己有能力的那一天,要麼等到一個有能力的人出現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