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吧!”楊香道:“想太多也沒用,能幫襯點以後就多幫襯點。你不過去看看?”
小葉媽撇了撇嘴,“不去,你看不是有買好的去了!”
楊香再看過去,就見一箇中年婦女,厲聲慘叫道:“媽哎!可憐的媽哎!你這是咋了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啊!天殺得那些該死的人啊,竟敢對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動手!”
原本還算安靜的人群裡,聽著如唱戲般地做作聲音。傳出了低低的議論聲,和不屑的恥笑聲。
楊香隨著搖頭離開的小葉媽離開了。
王義擒忙著選墓地,回來之後,那老奶奶被那哭喊的女人帶著離開,說是送回家去了。
隨王老奶奶去的人和王義擒說了葉家寨發生的事,王義擒一愁莫展毫無辦法。聽到說王擒學昏倒在葉振山家裡,沒被葉振山趕出來,算是鬆了口氣。
王老奶奶的所作所為等她回到了王家寨時,已傳進了王家寨。
王家寨的人聽了,有興災樂禍的,有引以為恥的,嫌惡她的難纏,埋怨她丟了王家寨人的臉……對於她這個人,各種想法都有,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同情她的心理來講這件事的。
大都對王擒學被‘黑奶奶’逼得‘拾地’(撞地,磕頭),暈過去的遭遇無比同情,長吁短嘆的希望他能挺下去。
由於王擒學沒回來,一些事宜全由王義擒在忙。想著她一個活了幾十歲的人了,經了這一場也該覺得沒臉見人了。回家就回家吧,也省得在這兒多生事。
真是一個不留神,就能作妖啊!王義擒臉色異常難看,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王老奶奶在跟前的話,能一口咬死她!
王義擒思忱良久,問道:“你來找我,是想出啥辦法了嗎?”王義擒這樣問,其實也沒報有希望。自己一個村幹部也是乾著急沒法,她一個女孩子能有啥辦法?也只看不慣她那一副料定你沒辦法的樣子,想掃一下葉楓喬的面子。
沒想到葉楓喬聲平氣和地答道:“辦法是有一個,不過不是好辦法。”
“先別管啥好壞辦法了,先把孝男給弄出來!”王義擒帶了幾分惱怒,“他腳受傷了,性子又急又野,真在裡面待個十天半個月,我怕他會瘋!”
葉楓喬說:“把王義光找出來,還要讓王擒學去做證。”
聽完了葉楓喬的話,王義擒遲疑了。先不說把王義光找出來不算容易,可就讓王擒學去做證這一條,這……自己做不了主,再咋講,那個是他爸,能勸動他嗎?
葉楓喬見他遲疑不語,又講,“您要是覺得為難,這事我來做,但……”
“這事交給你,”王義擒拿定了主意,“村裡的人交給我,但是他們自己那一家子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葉楓喬神情先是一鬆,聽到後半句,眉頭不悅地皺起來了。轉念一想,王義擒畢竟在王家寨生活,以後總要面對王擒學家裡的人。這事結束後,那黑奶奶不死,要是有個支言片語地傳出來,王義擒的日子別想安生得了。
王義擒不只是村幹部,還是五姓寨王姓的主事人。身上不只擔著公事,村裡家長理短,雞毛蒜皮的日常矛盾,只要找到他的都得管。
倘若今天葉楓喬從王家寨裡帶走了王義光,而這個主事人沒有出面的話,以後在王家寨的話語權,就多了一個讓人揭的短板了。
但是現在事情不能用家長裡短來定論了,而是犯法的事,是殺人,是刑事案件。他這個不管是主事人還是村幹部都無權插手!想此,葉楓喬點點頭,“還是要謝謝您。”
“先別謝,”王義擒一臉嚴肅,“你知道去哪兒找王義光?”
葉楓喬思考了一會兒,“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等他,等兩天!或者我偷偷去找?”
“等?等他自己出來?還是你——已經知道了他在哪兒?”王義擒不明白。
沒成想葉楓喬還真的點頭回了句,“是!王義光的事交給我,但是王擒學那兒交給你了!”
王義擒原想說你自己看著辦,咋樣都行。可是聽到葉楓喬說把勸王擒學的事交給他,露出了幾分不情願的樣子。
葉楓喬沒勸他而是說道:“惡人我來做,你動動嘴皮子的事兒還不願意嗎?”
王義擒不悅地望著葉楓喬,帶有幾分惱意,“你這妮子,對別人都能寬和大度,對我咋就計較這麼清楚?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連一聲叔都不願喊我,還使喚我做事?”
葉楓喬細細想了一下,小的時候因為王大小虎把自己推河裡的事,是生過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