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福榮拉著臉甩開他,冷哼了一聲,“陸曉暢的孩子,啥時候生的?啥時候丟的?”
“夜晚黑嘍(昨天晚上)上半夜生的,就夜晚上(昨天晚上)我和你一塊從界河北鎮回來那會吧?”代木童理了下衣領,“下半夜不知道啥時候,孩子就不見了。”
“她不該是這個時候生吧?”
代福榮語露疑惑說完發現,代木童有點吃驚地望著自己,又補充說:“前些天,我在如家碰到過她,隨口問了一句啥時候生。她說還有個把月呢?咋突然就生了?”
“好像是,”代木童上翻著眼珠回想著說:“好像是,護士咋說的來著?她身體不好,情緒起伏過大引起的,還有啥來著我說不好。要不去問問畢醫生?”
代福榮望著因說不清話糾結為難的代木童,“畢醫生?”
“就是外面被人叫作醫院之花的畢醫生,是她給曉暢姐接生的。聽說差點出了意外呢?”代木童老老實實的說著。
代福榮聽到醫院之花,自己那隻被卸過的胳膊就“噌噌”冒涼意,“不去問了。成俊他們找了一天了,孩子有沒有信兒(訊息)?”
“我一天都在這兒不清楚。你要擔心,就去問問成俊哥和通哥好了。”代木童神情隨意的,卻暗暗留意代福榮的表情。
“你在這照顧她?”代福榮不解問,“是誰讓你這兒照顧她的?”問完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眉頭深皺。不奈煩地揮揮手,“算了算了,你待在這兒吧,我走了。”
望著代福榮離去的背影,代木童早已握成拳的手青筋畢現,雙目迸發出無盡的恨意。
福悅樓,葉楓喬所在的包間內
朱玉傑推門進來,見只有他們四個人絲毫不意外。
“快坐,吃飯。”葉楓喬並沒有起身。
朱玉傑也不客氣,禮貌性地對著高美和劉攀點頭笑了笑。在雷啟雲身邊坐下,剛拿起筷子,門再次被人推開,郭笑河扶著王孝男進來了。
“你事辦好了?”雷啟雲起身把王孝男安置坐下,充分表現出一個好哥哥的形象。
郭笑河也尋了個位置坐下,見王孝男沒吱聲就代為回答:“事兒上午就處理妥當了,晚上過來純粹是吃頓飯,把處理程式走完。代福榮沒在,二叔把守夜笙歌的那幾個兄弟喊來吃飯,就嫌我們倆礙眼了,我們就過來了。”
“礙眼的是你啊!”王孝男白了他一眼,“我是自己要過來的!”
“是,”郭笑河看著王孝男一副扭著筋的樣子,心裡沒好氣的說:“礙二叔眼的是我,是別人礙你的眼行吧?”這好好的吃頓飯不好嗎?不明白他咋就那麼多的扭筋!
“你這啥語氣?”王孝男橫眉瞪眼地望著他,“說得好像是我不講理似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不就是訂個親嗎?至於打電話給我顯擺嗎?欺負我腳瘸是吧?”
郭笑河清楚這要是和他掰扯起來,飯都不用吃了!裝作什麼都沒聽到,拿著小碗夾了滿滿一碗菜,自顧自地吃起來。
其他人見狀也都不在出聲,專注地吃飯。
“啪!”王孝男見沒人理他,白晳的臉色微微泛紅。一巴掌落在桌子上,怒吼吼地叫道:“郭笑河,你好拽啊!”
郭笑河被點名伸著脖子把嘴巴里的菜嚥了下去,呵呵一笑說:“不是,你看這麼一大桌子的菜,堵著我的嘴了!”人都不想搭理你,你還費啥話?這麼一桌子菜也堵不住你嘴,咋這麼招人煩呢!
葉楓喬起身把一碗堆得高高的菜,放到王孝男面前。平聲細語地講,“做人呢,要知趣,這麼一大桌子菜你倒是快吃啊!好堵著你的嘴!”快吃快吃,多吃點!一會兒付錢的時候不會那麼心痛!
葉家寨葉振山家裡
楊廣文兄弟倆坐在花兒爺和葉振山的下首,四人都愁眉不展的。
“花兒爺,您還是出個面吧?我們找了一天,把鎮上和其他村子裡都找了,啥都沒找到。只有王家寨和那附近的幾個村子,沒得允許我們不好進。王義擒又避而不見,我們不能擅闖。”楊廣文老成穩重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央求。
“你說陸曉暢的孩子不見了,這一剛出生的毛娃娃,誰會抱走他?”花兒爺摸了摸光溜的下巴,“你們是不是找錯了?”
“現在不只一個毛娃娃,還有一個住在如家叫陸小的小妮兒,今兒個也不見了。”楊廣文接著說:“王小葉在鎮上找了一個下午,沒找到人。”
“是不是……”葉振山思索片刻,“鎮南的那幫人?可是,抓一個新生小毛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