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下!”葉楓喬丟掉手裡的盆子,從那個可愛的粉色袋子裡掏出來一個東西,高舉在手中。
離得遠的人,只能看出來是一個木盒子。
離得近的人,尤其是見過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她手裡的,正是歷來傳將會上出現的雕工精美的木盒子,裡面就是守將令。
花兒爺和王義擒等四人尤為驚訝,真的是守將令?
不對,守將令外面的這個盒子不是被燒了嗎?這個是——葉振喬送來的!
這葉楓喬在搞啥名堂?夜個晚黑嘍給看守將令,今兒個又從別人手裡送來了盒子。到底是什麼意思?裡面有沒有守將令?
王義擒和閔成俊,楊廣文和葉喬佑四個人八雙眼睛,都盯著花兒爺。
花兒爺太明白這四個人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太能明白葉楓喬這是啥意思。花兒爺也是不解地回視了他們一眼,又心無旁騖地望向被葉楓喬安撫重新坐下的人群。
“既然,你們今天不看到守將令是不罷休!”葉楓喬的語氣似有鬆動,“實話不防告訴你們,守將令就在這個盒子裡。但是這個盒子——有自毀裝置。就是說只能輕拿輕放,開啟的方式不正確,這個盒子連同裡面的東西,可能會碎成渣渣,也可能變成灰塵。”
葉楓喬越說語氣越輕鬆,就像是談論今天吃啥,天氣如何。像是開玩笑地說:“具體成灰還是成渣,我沒試過也不知道。要不——咱們現在試試?”
葉楓喬不理會眾人的驚疑之色,繼續道:“看你們的樣子,是都不想吧?還是有人想?怎麼都不講話了呢?
好吧,既然你們不講,我講!醜話我擱前頭,今天你們要是敢生搶,我就捨得我這一雙腿跪斷在祭天台,向各姓祖宗告罪,我也會把它毀掉!”
葉楓喬語態輕鬆地搖了搖手裡的盒子,“相信各姓老祖宗們看在我為了維護五姓寨,執行寨規的份上,也不忍讓我雙腿跪斷!”
閔友成脫口問道:“那你想咋樣?”
葉楓喬淡然的望向他,“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們想怎麼樣?”
楊立廣的眸光,緊緊地盯著葉楓喬手裡的木盒。想著昨天夜裡,葉振東給自己打電話,講葉楓喬想把守將令據為己有,還打算把守將令賣掉和五個主事人平分所得。他是因為反對,才被葉振山揍得不能見人。
來葉家寨前他去找過閔友成,旁敲側擊地探聽了一番。他和自己一樣,也是葉振東給他打了電話。
原本這樣的議事,他們是不會參加的,就因為知道了這個,才過來的想問清楚。
來到這兒之後,葉楓喬三推四阻的,讓他越來越懷疑。他心裡還是不能完全相信葉振東,甚至他更相信葉振東是想多分一點才被揍的。
依他對葉振山的瞭解,如果葉楓喬真做了愧對祖宗的事,就算是葉振山再疼閨女,也不會無動於衷的坐著一動不動。
“我們只想看一眼守將令,在還是不在?”楊立廣嚴肅鄭重,“如果在,我扭頭就走,坐等傳將會開的那一天!”
葉楓喬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你們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們。如果我把守將令拿出來,有人趁機來搶,我就是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住這些人啊!”
楊立廣的臉色難看,生氣道:“你這是不信我?”
葉楓喬挑眉看了他一眼,“直白一點,你不相信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就算我相信你,你能保證這裡的人會像你一樣只看一眼,不動手搶嗎?”
一句話說得楊立廣無言以對,因為代福榮此時盯著葉楓喬手裡的盒子眼冒精光,就是最好的說明,他不能保證!
閔友成沒好氣地問,“那你講咋辦?”
葉楓喬還挺認真地想了一下,“眾怒難犯!你們執意要看,我也不能不給你們看。在你們心裡,你們姓的主事人也不可信……那這樣好了,你們現在現選,選你們信得過的人留下,一姓最多留十個人,其它人的人離開。這樣人少,我心裡也沒那麼怕。”
你怕嗎?我們誰也沒看出來啊?你要是怕,不是早把守將令交出來了?閔友齊和楊立信會一個斷胳膊一個掉手指?想到這兩個人,有些人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你不會想我們商量好了,你看我們人少好欺負,再找個藉口把我趕走吧?”閔成富擠到前面來叫道。
人多欺負人少!?他的話惹來了一陣笑聲。識不識數啊?一姓留十個人,怎麼也比葉楓喬一個人多吧,就算有閔成俊他們,也不過五六個人罷了,哪裡來的人多欺負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