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得麻煩你送我回去。”
除了王孝男還坐在小椅子上沒動外,眾人都起身相送。
葉楓喬落在眾人身後,見人都出了屋,站在王孝男面前問道,“你這腳咋回事?先前問你也沒說!別一臉委屈的樣子,你這不會也是讓兔子給攆的吧?”
王孝男沒好氣的哼哼兩聲,“你以為我們倆是兄弟,就一樣沒用嗎?”
葉楓喬木然的點點頭,“在我眼裡,你們倆差不多。花兒爺走了,你還不跟上?”
“他好好的,我跟著他幹嗎?”王孝男不情願的嘟嘟,“就是有個啥事,我這個病患,只有扯腿的份吧?”
“鎮上最近老出事,花兒爺一個老人家,住那麼偏遠,讓人不放心。你去陪陪他……”葉楓喬看他聽不進話的樣,奈著性子勸著。
王孝男似乎打算犟到底,白了葉楓喬一眼梗著脖子說:“他們一個姓的都不去,我算哪根蔥?憑啥我去?”
“你說你算哪根聰?”葉楓喬的語氣透著股危險,“是要我把你從地裡挖出來,你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嗎?”
王孝男望著葉楓喬緊握的拳頭,抿了抿嘴唇,有幾分認命的惱怒叫道,“蔥、蔥、蔥。哥們就一案板上的蔥,切段還是剁沫,只要您不怕嗆一臉淚,您請隨意!”叫完踮起一隻腳跳著出了門。
兩人出了院門,亓展已經扭開了三輪車的電門,花兒爺也穩坐在車箱內。
王孝男跳到車子旁要往上爬,被花兒爺瞪著眼睛攔著,“你幹啥呢?我好不容易把你扔出來了,你還想回去?別煩了啊!亓展,快走!”
再次被人嫌棄的王孝男,回首看了一眼神情冷厲的葉楓喬。站在車前扒在車欄不鬆手,可憐巴巴地望著花兒爺。
花兒爺像是沒看到他,和眾人再次揮手告別。目光再次落在王孝男臉上時,露出嫌棄眼神的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王孝男憋屈地收回了搭在車子上的手,退了一步站遠了些。
亓展的目光從坐上車子,一直在葉楓喬身上打轉。一副欲言又止,欲語還羞的樣子,把離別時的不捨表現得淋漓盡致。
楊香見亓展這個模樣,臉上露出一種別有深意的笑容,還一邊打量著自家閨。見自家閨女也一直回視亓展,心裡想著這兩人是有戲啊!
葉楓喬是在看亓展,卻不是楊香想的‘有戲’眼神,而是威脅的眼神。隨著楊香笑容的變大,給人危險的感覺愈來愈濃。
葉振山當然也發現了,自家閨女和亓展之間的眼神交流。他沒有楊香表現的那般急切高興,相反有些不悅的皺眉。
心裡冷哼一聲,心裡想的是:你小子這樣無禮盯著我閨女,經過我同意嗎?看你那有賊心沒賊膽的怯懦樣子,是個女的嫁給你都要考慮考慮!更別說你是亓大運的兒子,想都別想!
亓展在花兒爺再三催促下啟動了車子,眾人直到車子出了衚衕拐過彎,才收回視線。
葉振山板著一張慣有的嚴肅臉色,迴轉向院子。其他人也跟著進了院,雷啟雲無精打采的陪著王孝男,站在院子外面沒動。
王孝男對雷啟雲的陪伴並不領情,“你也不問問我的腳咋啦?你杵在這兒幹啥?”
雷啟雲看了看他的腳,又看了看自己的腳。露出一抹苦笑,真的是難兄難弟。弟弟都說了話了,自己不能一句不說吧。
“你的腳——”怎麼了?三個字被王孝男一吼,雷啟雲又咽回了肚子裡。
“我腳咋了,和你有關係嗎?”王孝男沒容他把話講完,“就算有關係,你以為像你跟你一樣不粘閒(不粘閒,土字同音,意思不行,笨。)你那是被兔子攆的,我能和你一樣嗎?”
雷記雲好脾氣的笑笑,直到他把話說完,好聲好氣的說:“發完氣了?心裡好受了?那你腳咋回事?”
王孝男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遞向雷啟雲。
雷啟雲本不抽菸,怕又惹了他不高興,接了一支過來別在耳朵上。
王孝男用手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用嘴巴銜著。另一隻已打燃了火機,吞吐了一口,看了眼雷啟雲別在耳朵上的煙倒沒說什麼。
“你這腳是你自己不小心,還是別人弄的?”雷啟雲看著他包裹厚厚的腳,遠遠的還以為是打了石膏呢。
“咋的?你還想去給我報仇?”王孝男臉上帶著慣有痞痞的笑意,“就怕你有那心,也沒有那膽!養兩天就沒事了,倒是你,我發現你今天很不正常!”
雷啟雲一臉好笑神情,“我不正常,我哪裡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