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楓喬相當配合地對著亓展做了個請的手式,亓展認命的站起來,苦著臉走出去。這麼聽話的主動走出去,完全是因為劉攀和高美兩人虎視眈眈的目光。自己不主動,可能就被抬著扔出去也有可能。
亓展出去後,劉攀和高美不遠不近地站在葉楓喬身後。陸曉暢不自在地盯著她的身後,“這兩位是?”
葉楓喬笑笑,“別介意,你就當他們倆不存在就好。”
“哦!”陸曉暢輕輕應了聲,心裡並不認同。說的輕巧,兩個大活人站在眼前,怎麼能當作不存在?
看這兩人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陸曉暢試著不去在意他們,“你是今天才回來?”見葉楓喬點頭,有些納悶的問,“你回來就來看我?”
葉楓喬點點頭,“也不是說回來就來看你,是有事想問問你。不過,來看你也是真心的。”
“你有事想問我?啥事?你問吧。”陸曉暢有幾分疑惑,記不清楚自己有和葉楓喬有關的事,哪件值得來說。但是心裡,總莫名的有點發慌。
說到事,葉楓喬眼中閃過一抹遲疑。思忖了片刻,對著身後的兩人說:“我們倆說點私事,你們先出去。”葉楓喬的平淡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又向高美說了一句:“高美,隨手關門!”
劉攀的臉色頓時就不太好看了,看著葉楓喬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滿。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她的保鏢,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頂撞她。就在他遲疑著沒離開時,高美盯著他的眼眸中冷芒乍現,抬手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式,劉攀只有選擇向門外走去。
兩人的腳步漸遠,然後傳來門被合上的聲音。葉楓喬開門見山的問,“你能告訴我,當初是誰告訴你方辭是和你哥私奔的嗎?還有,在方辭去世的那一天,是誰讓你把閔成俊騙出成俊小館的?”
陸曉暢大驚失色,驚恐地盯著中葉楓喬。她都知道了?她是怎麼知道了?
陸曉暢察覺到自己狀態失常,故作鎮定的笑笑,“你講啥呢,我咋不明白呢?”只是那笑容看起來,不比哭好看。
葉楓喬淡然失笑,“陸曉暢,我以為現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啥不一樣?”陸曉暢苦笑,“我這樣的能有啥不一樣?不管再過多少年,別人提起我也只有輕視和嘲笑。更何況,我還要守著個野孩子。”說到孩子,陸曉暢有些擔心,不知道是誰抱走了他,為啥要抱走他?
葉楓喬沒有繼續追問答案,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陸曉暢見好她不說話,摸不透她是啥意思,找話道:“喬爺,這麼久沒見,你倒是變得更沉默了。”
由熟識地相視一笑,現在稱呼自己喬爺。沒記錯,這個諢號還是當初陸曉暢給自己取得,笑話自己沒有女孩相,像個男人婆。現在聽她喊,葉楓喬只是輕輕笑笑沒說話。
兩人沉默良久,陸曉暢突然問,“你知道當初為我啥總和你過不去嗎?”
“今天適合懷舊嗎?”葉楓喬換了個坐姿,“那麼多不和我不和的人,只有你會想起告訴我為啥,說吧,洗耳恭聽。”
“是嫉妒,”陸曉暢直白的說:“我嫉妒你,你有疼你的父母,有那麼多好朋友。就連成俊哥,在咱們倆鬥架,他也向著你,還跑去和你爸說好話。
我哥那麼喜歡方辭,就因為你說過‘誰為難她就是為難你’,也不得不收斂。
還有我乾爸,在我心裡和我親爸差不多,你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顏面掃地,所以我恨你。
在我心裡了不起的人,在你面前都要低頭。所以我想讓你難堪,和你對著幹。不過現在看來,你還是你,我變成了最難堪的那個。”
你有今天又怪得了誰?葉楓喬想問她一句,還是忍著靜靜地聽她說完,看著她唇角那抹似有似無像自嘲的苦笑,想起了先前同在醫院的方童。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有著異曲同工的像,脫口而出給了個判定,“你和方童犯同樣的病!”
“我和她不一樣!”陸曉暢不認同的叫著,聲音有幾分狠厲,“我不是她。她只是為了她自己,自己把自己作成這樣的。”
“但是,在旁的人看來,你們是一樣的!”葉楓喬的語氣輕緩而堅決,“我也不覺得你們有什麼不一樣。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代福榮不是啥好人,就像方童認為要遠離亓林是一樣的。你整日混在有代福榮的鎮南,就像方童依然和亓林做朋友是一樣的!
你說方童為了自己作成現在這樣子,你呢?不也是為了自己想勉強別人而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你們有啥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