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吸進肺裡,代福榮只覺得肺都要炸了,只好迅速得把這口氣撥出來,這口氣出得太過綿長灼熱,讓他覺得鼻孔像被火烤得一樣難受。緩了兩口氣後,他突然笑了。只是那沒有半分笑意的目光,似乎要把葉楓喬生吞剝,對著葉楓喬豎起了大拇指,“葉楓喬,你行!你真行!”
持令者決斷!哼!一個毫無意義的表決,你還要人表啥決?有意思嗎?
葉楓喬頗為認同的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道:“這個理由好!”
隨後又是一臉為難的講,“可是我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你就是把我誇成朵花——我心裡是高興,但是也不能違揹我的處事原則。所以這個理由不行!”說完還對代福榮露出含有歉意的笑意。
葉楓喬的話反應過來地要麼與身邊的低頭私語,要麼笑得意味深長。反應不過來的依然雲裡霧裡,一臉懵相的與身邊的輕訴自己的不解。
葉喬佑和楊廣文兩人相視一眼,都露出個恍然的表情。
王義擒也明白過來,只是想到葉楓喬為了氣一下代福榮,而把花兒爺氣得半死值嗎?不怕那個小心眼的老頭回頭給你穿小鞋?
王義擒想此,回頭看了那老頭一眼,只見他老人家皺紋舒展的臉上帶著微微地笑意,哪裡有一分氣得半死的模樣?他那滿臉看戲的神情,刺激了王義擒鬱悶地收回了視線。
然當事人代福榮覺得有一股氣血從心頭往上湧,直衝腦門。如果可以,他想噴葉楓喬一臉血,順便問問她有沒有臉皮!誰誇她了?好賴話聽不出來嗎?
這口血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堵得代福榮的臉漲紅。握成拳的雙手,顫抖!
看著代福榮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楊廣文還好,葉喬佑臉上興災樂禍的笑容毫不掩飾。笑眯眯的,“代福榮,你倒是表個態啊!加不加入是你的事,你總要給句話!同不同意是我們的事,可是你不表態,我們也不好說同不同意啊!”
代福榮抬起手指著葉喬佑正要發作出來,從他身後湊上來一個人,上前來在代福榮耳邊說了一句什麼。代福榮竟然生生地忍住了心裡的怒火,只有他那還要噴火的眼睛,說明他心裡依然火大!
葉楓喬皺眉,自己把他的臉皮撕下來扔地上了,他竟然還能忍住?看了身邊的葉喬佑一眼,還是這個不靠譜的堂哥,補刀的話不給力啊!
還是身後有高人!葉楓喬一眼掃過去黑壓壓的人群,沒發現什麼特別的人。再看向近前,已經坐回原位上的代福榮,看自己的眼神——我又沒殺你爹,幹嗎用看殺父仇人的目光看我?
那像冰溜子的目光,戳在人身上還挺硌應人的!葉楓喬覺得有些不自在,突然望向代福榮的漠然神色一下變得笑意盎然,宛如春花綻放。
代福榮想撲過去把她的牙掰掉……
你能硌應我,我就能刺激你,葉楓喬站起來靠近列隊而坐的眾人,“其實你不表態是明智的!”
代福榮咬牙,你竟然還敢走過來……
葉楓喬很大方的給了代福榮一個贊,對他舉了舉豎起了大拇指,“說明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個錯誤的想法,說不說出來結果都是一樣的!”說完給了代福榮一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眼神。
代福榮翻起白眼,怎麼覺得有些頭暈腦漲,有什麼東西要破胸而出似的……
在這樣的場合下,代福榮顧忌著事情鬧大了對自己沒好處,不能暢快地發洩胸中的怒火,忍得辛苦。望著葉楓喬那張討厭的臉,眼大如鈴,氣喘如牛!
“我們今天來是為了守將令的事的,還是先說守將令吧!”閔友成站起來,大聲問,“你在這扯東扯西地閉口不提守將令,難道守將令真的不見了?”
“堂叔這話是不是等下再講,”閔成飛站了起來,“守將令是五姓寨的事,是不是外人迴避後再議?”
閔友成十分不悅的瞥了眼閔成飛,“傳將會也是五姓寨的事,也沒見關起門來辦!”
楊立廣站起來,咄咄逼人地望著葉楓喬,“我也很想知道,夜晚上的人不懂規矩,你也教訓過了。現在該你拿出來你許給大家的許諾了吧?”
兩個人在兩姓的寨子裡都有一定威望的,也算是說一句算一句的人。
葉楓喬昨天動手的時候,不是不知道閔友齊和楊立信兩人身份。執意這樣做的目地,今天還是看到成效。
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今天來的這些人裡,特別是那些別有用心人,此時不會只敢用眼神剜自己了,恐怕早就唇槍舌劍的,用口水淹沒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