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聽到葉楓喬反覆說唱著‘聽不見驢叫喚’,雷啟雲再也忍不住,臉上的笑容像被風吹過的湖面,笑容像波紋一樣無法平息。想不到她還有這麼隨性可愛的一面!
只是沒看到她此時的樣子,有些可惜!再想到葉楓喬在自己面前時的樣子,心裡有點惆悵,還有點泛酸,還有點嫉妒王孝男。什麼時候她能在自己面前不在是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能隨心一點!露出這樣隨性可愛的一面?
王孝男聽著她反反覆覆的唸到‘聽不到驢叫喚’,仇視地盯著葉楓喬一陣,葉楓喬無視他發黑的臉色,抑揚頓挫的繼續反覆唸叨。
再然後,王孝男是什麼都沒說,直接轉了輪椅的方向,留給葉楓喬一個後腦勺。
“你這是認輸了?”葉楓喬追到他身前攔住他,王孝男依然不理她,又轉了一個方向,葉楓喬再次攔住他,“生氣了?你現在心眼咋恁小呢?搞得我有些都不敢和你說話了,怕你生氣!”
王孝男看著她強裝出來的委屈,更多的像是在炫耀自己贏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轉動輪椅遠離葉楓喬。“哼!你不敢和我說話?是我不敢和你說話了吧?超大號復讀機!”
葉楓喬抱著胳膊,面露薄怒,“你現在怎麼還像個小孩呢?”
王孝男皺眉望著她,語氣不善,“有事沒事?沒事走開!看得我心煩!”
葉楓喬沒理會他叫喚,推著他離雷啟雲的病房遠些才停下說:“你真幼稚!你說我對你對他有區別對待,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呢?”
“為什麼?”
“那是因為我拿你當自己人,對他完全是對待客人的態度。你見過誰會對客人批評教育的,那是對自己家人才會有的態度,你怎麼不明白呢?再有他一個城裡人,從小身嬌肉貴的肯定比你我嬌弱。要是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有個好歹,說出去多沒面子!”
這番話聽在王孝男耳裡,總算心裡舒服些。可又想到夜晚黑嘍(昨天夜裡)雷啟雲對葉楓喬的態度,心裡又硌應起來,“你以後離他遠點!不能和他單獨在一塊兒!”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王孝男望著葉楓喬,露出一臉你心知肚明的表情,嘴上說得另外的意思,“我不想行不行?”
“行,行,你是傷者你老大!”葉楓喬推著他隨意的應著。
兩人的和解後,心情都鬆快了不少。葉楓喬步伐輕快的推著王孝男,經過樓梯梯口,見朱玉傑提著打包的飯菜正上樓來,葉楓喬驚詫,“你不是開啟水去了?”
聽到葉楓喬的聲音,看著腳下樓梯的朱玉傑抬起頭來,臉色如常,“我去的時候開水剛被人接了,正放生水進去。想著等著也是等著,我就去買飯了。剛好你拿進去,我去開水房接了水回去。”
葉楓喬被迫接過朱玉傑硬塞給自己的手提袋,朱玉傑去開啟水去了。
王孝男同情地望著她,語氣裡透著鄙視,‘被你的初戀情人給賣了吧?就你還能的不行!’
這一剎那,王孝男此刻露出的鄙視、懷疑、看白痴一樣地目光,讓葉楓喬記憶良久刻骨銘心,只到某一天全數奉還,這個記憶才慢慢淡忘。
葉楓喬不甘示弱的回視他,兩人目光交接,化作長兵利刃交戰片刻,葉楓喬敗下陣來。把盒飯往王孝男懷裡一放,推著他一起進了雷啟雲的病房。
兩人進去就看到畢秀麗正在處理雷啟雲腳底板上的傷口,血呼流啦(血肉模糊)的瘮人。
兩人開始還好奇的圍了上去,王孝男是不想靠近,無奈自己被人推在手裡,擋在人身前。兩人清清楚楚看著畢秀麗從傷口抽出來的紅黃之物,別說餓,只覺得喉頭湧動,一種強烈的嘔吐感兇狠的襲來。
兩人繃著臉,沒說話,怕一說話就會吐出來。望著畢秀麗神色淡然,動作麻利地清理傷口,兩人竟忘了離開。
畢秀麗包紮好傷口,才開口,“你發燒的根本原由就是這個東西。”用鑷子夾著一個黃豆大小的晶狀物體,舉起來給雷啟雲看了一眼,又舉到葉楓喬面前,神情語氣就冷了幾度,“看到了沒?”
葉楓喬當然看到了,進屋就看到了這個小盤子裡紅黃之物裡的異物。忍著嘔吐地衝動,對著她點了點頭。
她閉口點頭的動作似似乎惹了畢秀麗。畢秀麗不滿地望著她,看了眼盤子裡的汙血。突然嫣然一笑,抬手把盤子端起來,託在葉楓喬的面前。
葉楓喬條件射地後退一步,並沒有多擔心自己會觸及到盤子裡的東西。有這個擔心的是王孝男,他正在盤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