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擒學的話,幾人神色俱是一怔。只有劉攀好像是嗅到獵物的野獸,雙眼精亮,“你是怎麼知道他們吸毒?”
“今天萬哥來找我爸去大院裡幫忙,我爸說他身體不舒服就讓我去。我不想去,最後繞不過我爸我還是去了。剛出了村還沒到那院子,就見個小妮從院子裡跑出來。她看到萬哥嚇壞了,轉身就跑了。
還好跑去了葉家寨,我帶著萬哥和他的一個小弟,追到葉家寨。追到巷子裡時,我故意支開他們分頭攔截,想著那妮能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也算是運氣好,她竟然躲到了五叔家裡!
五叔沒讓我們進門,剛好他們接了個電話就回去了。今天我回來的突然,我爸沒防備,我這才發現他竟然躲在房間裡吸毒。”王擒學說完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
“你還知道什麼?”葉楓喬的眼眸中冷光乍現,“在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和我們說清楚,不要有所隱瞞。我更希望這件事與你無關。”
王擒學神色疲憊地長出一口氣,“這事在今天之前,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
王孝男離的近,清楚地看到了他泛紅的眼睛有淚光閃爍。王擒學察覺到王孝男的目光,抬起雙手遮擋著臉,故作揉臉順勢抹掉眼中的溼潤。王孝男看他的樣子,心裡也湧現一陣難受,轉過頭不在看他。
“我們能見見你爸嗎?”雷啟雲開口,“想問問他知道些什麼?”
王擒學想了下,“我答應你沒用,要看他要不要見你們?”
“那勞煩你……”沒等雷啟雲把話說完,樓上傳來一聲女人尖厲地慘叫聲,很是瘮人。
王擒學第一個反應過來,跳起來向樓上飛奔。嘴裡還喊著,“媽!媽!你咋了?媽!”
幾人跟在王擒學的身後,沒有聽到回覆他的聲音。
幾人跑到聲音的發出地,一間寬敞的臥室。房間裡的陳設大多是新的,尤其那張紅色的大床,特別顯眼。
幾人站在門口,看著歪倒在大床上的女人,有淡淡的血腥味飄來。
王擒學呆呆地站在床前,望著倒在大床上的女人。她胸口插著的剪刀,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女人微微轉動眼眸,看向兒子抬起一隻手,嘴裡發出氣息的話音,“……兒,擒……兒子……”
王擒學這才回過神來撲身向前,握著自家媽的手泣不成聲,“媽啊……媽啊!”
“快打急救電話!”雷啟雲對著王孝男急切的說了一句。
王孝男本想說一句,剪刀插心口上,打急救有用嗎?看著雷啟雲凝重的神色,不容質疑的語氣把話嚥了下去,乖乖撥打了電話。
“白……哭……”她費力的說出兩個字,自己淚水簌簌地向下掉,“去看……錢,櫃櫃——櫃頂……你的……彩禮——禮錢……媽放那兒了,快去!”
“媽啊,你白說了,你白說了,”王擒學淚如泉湧,“都給他,都給他好了,我只求你好好的啊……”
王擒學媽媽揚起手摸向自己兒子的腦袋,想說話血水卻灌滿了嘴巴,發出讓人免強辨晰的氣息聲,“別恨我——和你爸!”
這個在半個多小時前還指使惡狗咬人的女人,在臨死前還在替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丈夫,請求兒子的原諒……
雷啟雲心裡既複雜又沉重……
葉楓喬與向劉攀和高美三人發現出事後,先搜了樓上房間。發現事發房間的隔壁房裡,東西東倒西歪,地面上空留一段繩子。本該在房裡的王義光,此時不見了蹤影。
三人又去樓下房間,搜了一遍什麼都沒找到。
雷啟雲從樓上下來看著三人,神色頹然,“你們沒找到人?她……人不行了!”
葉楓喬答道,“樓上樓下,只有那間房的窗戶是開啟。應該是跳窗逃走了,這房後就是莊稼地,土軟和,跳下去怕是連腳都不會痛。”
劉攀的臉上露出了猙獰地怒意,“這王八蛋,連他老婆都下得去手!”
朱玉傑深出一口氣,“沾了毒,就等於沒了人性,還管老婆兒子!”
王孝男從樓上下來,冷冷道:“你們別在這兒待了,快點離開!”
雷啟雲沒遇到過這事種兒,深更半夜去人家家裡,先是被狗撲,再遇人圍,然後兇殺案。有些拿不定主意,“現在走,會不會……”
王孝男嗆聲,“別人都不吭,就你話多!讓你走,你就走!哪兒那麼多廢話!”
“你們都離開吧!”王擒學也從樓上下來,聲音裡帶著悲痛,“家裡出了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