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積聚的怨氣還沒出,為了安全先把好奇心按下。兩手抓著門鼻子一扯,把門關上。退了一步,對著院子叫道,“有沒有人在家?應個聲!”說完把門板拍的‘咣咣’作響。
這才聽到院內混亂而響亮的狗叫,能從這叫聲中辨別出,院子裡的狗並不是剛剛攔路土狗能比的。幾人俱是一驚,如果冒然進去和院裡的狗群對上足夠嗆。
五分鐘過去,除了稀落的狗叫聲沒人應聲。王孝男氣急地罵道:“王擒學,你他媽的給我出來!立馬出來!給你一分鐘時間開門!”
院子裡的人像是睡著了,一分鐘之後依然毫無回應。
幾人站在門外一時犯了難,劉攀突然出聲,“我進去看看。”
“還輪不到你動手!”王孝男的耐性耗盡,沒好氣的說著話摸出了打火機。打著火併沒給任何人反應,抬手扔向門旁不遠處靠著院牆起的柴火垛。
農村人的習慣,把柴火垛堆垛到大門口一側,離家近方便。還有就是怕小孩玩火,燒了柴火垛大人能早點知道,燒沒了做飯都成問題。
雷啟雲唇角抖了抖,自己家這弟弟是不是火神轉世?
聽朱玉傑說過他小時調皮,燒過樹葉,燒過別人家孩子的衣服,燒過別人家的柴火垛。但凡此類的事,不勝列舉。有一次放串炮,炸著炸著進了別人家的柴火垛,柴火垛著了,緊挨著柴火垛的草房燒了。至此這件事被重罰後,王孝男不在玩能燃火的東西。
沒想到事隔幾年之後,他把自己家氣派的樓房燒得只剩下個空殼子。再有就是花兒爺家的大門臉兒,這會兒又點了人家的柴火垛……
幾人眼睜睜地看著蠶豆大的火苗,慢慢變大蔓延開來。
忽然朱玉傑吼了幾聲,“著火了,著火了!快開門救火啊!”連喊了幾遍,拍打著門惹得院裡的狗又叫了起來,從大門縫裡依然能看堂屋裡亮著的燈,依舊沒有人應聲。
門外的他們不知道,在葉楓喬鬥狗的時候,這院子裡的二樓一扇窗戶後面,就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王孝男喊第一嗓子的時候,二樓窗戶上的人,又移步到這邊的窗戶後望著他們。由於二樓沒開燈,光線太暗什麼也看不見,王孝男他們沒有發現二樓有人偷盯著他們。
窗戶後的人,一臉的焦急與不安,像是等待噩運降臨,來回踱步,一個來回後又緊張地看看窗外,如此反覆。
直到柴火垛燃起的火勢漸大,映著一片區域通亮。樓上窗後的人,映著火勢才算看清了站在大門外的幾人。更顯急切不安的搓著手,不敢應聲更不敢下樓。拿起電話在撥起號碼來。
強烈的火勢,炙熱的氣息烤得面板髮疼。幾人同後退了幾步,躲開了撲面而來的熱浪。
巷子的入口處,有一個身影像是被什麼拉扯著,晃動著向這邊走來。看到燃燒的火勢,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只到了目光所及之處,幾人才發現在人影前奔跑撒歡的,是一隻半人高的狗,無比興奮地飛撲著身子。
幾人有些好奇又吃驚地望著被狗拖著過來的人。
這拖著人的狗一直沒叫,到了幾人跟前才衝著他們“汪汪”叫了兩聲。狗眼裡射出兇厲的光盯著幾人,撲跳著身子向他們衝過來。如果不是脖子上的繩子,緊緊地勒住那狗,它就要撲過來咬人了。
朱玉傑把雷啟雲往後拉了一下,警惕地看著對面的人。
來人正是王擒學,手裡握著餘下的半纊拴狗繩。看著繃得直直的拴狗繩,只有他手上的勁兒松那麼點點力氣,這狗都能掙跑他手裡的繩子撲過來。
幾個人的目光沒在人的身上,都放在雙眼閃著幽幽狠芒,齜牙咧嘴的惡犬身上。
劉攀和高美兩人一慣冷冷的臉上,也微微變色。自己鬥人是毫不畏懼,鬥狗……這麼大一條狗,要是被它咬一口……想想就頭皮發麻!
“這麼晚了,堂哥你咋來了?咋不進屋呢?”王學擒一臉笑容,字面上說的熱絡,語氣不咋熱情,甚到有點冷淡。目光落在幾人身後,還在燃燒的柴火垛上,斂起笑意拉下了臉。
王孝男垂著的雙手早就握成了拳頭。先前以為四叔這家人,人品還行。沒想到現在竟與代福榮和鎮南的那幫人摻和在一起,看著王擒學虛假的笑容漸無,王孝男想一拳打扁他的臉!
王孝男不想與他廢話,直接了當的問,“今天和你一齊去葉家寨的人是你哪個兄弟?叫出來讓我看看!”
王擒學看了眼手中的狗冷冷地說:“王家寨的人,也不是你的丫環僕人,你要看就看啊?再講你現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