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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五 六十八

畢秀麗看了眼來來往往打量自己的人,有點慍怒。

「聽不懂嗎?讓你鬆手。」王孝男突然站在畢秀麗面前,面上頗富深意的笑,有些興災樂禍。

畢秀麗有些懵,看著王孝男兩手插在口袋,悠然自得站在自己面前。又看了看撐在自己身側,有些僵硬的兩隻手。

扭頭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竟嚇得身子從那兩隻手中歪向王孝男。

王孝男伸出手還未來得及扶一把,畢秀麗傾倒的身子,又被那人兩手一撈,穩穩地貼在身後那人的懷裡。

只是那兩隻手撈得力氣有點大,把她緊緊地固在身後人的懷裡。

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兩個人離得太近,不然怎麼會那麼熱呢?畢秀麗只覺得臉發燙,連帶著身上也熱了起來。

「不是跟你說過,別穿高跟鞋上班嗎?」郭笑河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這不是沒上班嗎。」畢秀麗有些彆扭地回了一句,要掙開郭笑河的手。郭笑河手勁兒小了些,並未鬆手。

所以畢秀麗還是覺得自己被他抱在懷裡,剛想說讓他鬆開,就聽到王孝男打趣說,「這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小心教壞了過往的小孩子。」

….

郭笑河鬆開了手,攙扶起畢秀麗一隻胳膊,語氣不善,「王孝男,你不覺得你冷著一張臉,說笑話的樣子,很像鉛筆的一個型號嗎?」

「哪個型號?」王孝男問的一本正經。

畢秀麗忍不住笑出聲,感覺郭笑河望著自己目光十分的不友善。忙收了笑,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郭笑河不理王孝男,扶著畢秀麗緩緩向前走,「我剛才聽人說坐等別人吃垮,就過來湊湊熱鬧。原來是男哥啊,你這麼大方請人吃飯,咱們的賬你怎麼不清?這不能只做事不付工錢吧?」

「賬?」王孝男淡定的一臉疑惑,「啥賬?咱們倆這關係,我咋能欠你的賬?」

郭笑河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是翻臉不認賬了。一臉冷笑,「既然你說關係了,我的那份就算了。我兄弟一人一百,還有一個負傷,多加兩百醫藥費。一共一千,拿來。」

王孝男冷笑了一聲,「你把事兒給我辦砸了,好意思跟我提錢?別說門,窗戶也沒有!」

畢秀麗在郭笑河和王孝男清賬時,心裡就有點不痛快。她不想聽郭笑河講混的事,更不想說到自己喜歡的人,能提的只有不務正業,是個街頭混混!

悶悶不樂地丟下了郭笑河這個柺杖,一瘸一拐得上前追向亞哥。

依照亞哥的腳步,早到成俊飯館了。只是剛才聽到畢秀麗的‘慘叫,止了腳步,在前方十幾米處等著他們。

看到郭笑河揮開了王孝男去扶畢秀麗的手,他的眸光閃閃露出一絲笑意。然後,直直的盯著十幾米外的三人。

直到看到畢秀麗撇開郭笑河和王孝男向自己奔來,才收回目光,接過畢秀麗伸著要人扶著的手。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王孝男一副無賴的樣子。

「你是夠不要臉的!」郭笑河不客氣的罵道,「賴賬你還美的不行!」

「你要臉,要臉別人都不理你,上趕著要等別人。不喜歡人家還耗著別人不撒手,浪費別人的時間!」王孝男反唇相譏。

「有種你再說一遍!」郭笑河滿臉怒意,厲聲呵道。

王孝男絲毫不在意郭笑河的怒火,平靜的道,「再說一百遍還是這一句,你別裝聽不見。畢秀麗是我的朋友,你要是對她沒意思,就早點說明白!」

王孝男冷冷的看著郭笑河,一字一句的說:「你要是把我當兄弟,就快刀斬亂麻,取捨說清楚。不然你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完抬腳追前面兩人去了。

王孝男並不想管郭笑河和畢秀麗的事,但現在葉楓喬回來了。

說到葉楓喬和郭笑河這兩人,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認識了。還是自己帶著葉楓喬和幾個小孩去界河橋趕集,趴在橋欄杆上向河裡看魚。

郭笑河帶著的幾個小孩,想欺負自己這一方的。一群孩子分為兩隊吵了起來。自己這一隊屬於橋南,郭笑河屬於橋北。因為平時橋南和橋北的大人都在暗暗較勁兒,小孩鬧起來的時候,有大人也跟著起鬨。

「有種就單挑!」

「單挑就單挑!」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郭笑河,這個傢伙應當從小就不要臉。他挑的對手就是自己這一方唯一的女孩子葉楓喬。

郭笑河不理會人群裡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