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聽什麼都覺得好遙遠,遙遠地聽不清。
自己執意想送她回醫院,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還瘸著腿,也是自己也想和她多待一會兒。
短短的幾分鐘路程,她卻犯了公主病似的亂髮脾氣,自己只是說了她一句,她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那動作快的,第二巴掌呼到臉邊時,自己才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
只是罵了她一句發什麼瘋,抓住她要打自己的手。她這是怎麼了?這又哭又笑,弄得自己心裡七上八下的。
最最難明白的是自己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是好難受,好想抱住她安慰她。
發燙隱隱發痛的臉在提醒自己,那不可行。……她會不會再打自己巴掌,要不——就是卸自己手臂?
如果自己抱住她,安慰她……要是她把自己的手臂卸了,明天醫院裡就會傳出“值班醫生勇擒流氓”的英勇事蹟吧?
看著她臉上還帶著淚痕的笑容,眼神裡的堅決。知道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可自己……郭笑河神色糾結,不是沒有答案。而是自己還要一個解釋,也沒有和那個人說清楚。
面對畢秀麗地逼問,郭笑河急得冒汗卻說不出一個字,望著她強撐的笑臉,那麼近又那麼遠,近的伸伸手就能把她摟進懷裡,說說自己對她又怕又喜歡。又遠得彷彿和她之間隔了一道河,一道銀河,沒有辦法跨過。就是大聲吶喊,她也什麼也聽不見。
….嘴唇動了幾動,最終一個字也沒能講出來。
看著兩人對峙著,亓展轉身要下樓。被亞哥一把抓住。“你想幹什麼?”
“我去幫幫畢醫生。”
“你能幫什麼?你不去,這是女人和男人之間慪氣,你一去就別變成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鬥氣了。”亞哥鬆開了手,“等他們倆散了,你再離開。”說完抱著肩緩步向病房走去。
亓展跟上一把拉住他悄聲尋問,“喂,我悄悄打聽一下,你對郭笑河有沒有啥想法?畢竟他等了你這幾年了?肯定有吧?”
亞哥沒理他,他還是追著問,“是不是真的有?要有你早說,大家朋友那麼多年了,別到時候和畢醫生鬧得不愉快。你到是說句話,是不是真的有?你就告訴我唄,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是不是真有?是真的有啊?”
亞哥被他問得起煩,停下腳步半眯著眼打量著他半天,笑了一下說,“你和郭笑河比誰更好?”
亓展不加思索的說:“當然是我了,他哪能和我比?”
亞哥的眼中閃過一抹光亮,“那你說,我不是傻子,放著個好的不選,選個不好的吧?”
亓展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什麼意思?我和郭笑河比誰更好?我好,不選不好的,那就是選好的,我好,選我!他在心裡捋了一遍,得出的結果如遭雷擊。
連忙跟上向前的亞哥,帶著幾分求饒的語氣,“爺,大爺好吧,您就別逗我了,你騙我玩的吧?”
“咋了?”亞哥立住腳,冷著臉,“我是洪水猛獸?”
“不,不,不是。”你比洪水猛獸更可怕!亓展心裡這樣想著,口中連聲否認,小心翼翼的說:“我剛才只是跟你說著玩的。你是說著玩的,不是真的吧?”
亞哥鬆了緊繃的臉,拍拍他的肩頭,“你是認真的,我就是認真的。”
亓展聽了立馬收了臉上欣喜,鄭重的說,:“我是開玩笑的,我是說著玩的。”
亞哥徑直走進病房,亓展沒有跟進去而是轉身離開。想去看看熱鬧!
亓展從樓上望向樓下對峙的兩人,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只見畢秀麗轉身離開,只留下郭笑河一個人呆呆立著一動不動。
亓展在心裡為畢醫生小小的不值。為這麼一個為了別人,一直混著不回家的一個人傷心,還要頂著家裡人的壓力,還要面對同事之間的議論紛紛……
此時病房裡光線昏暗,亞哥摘了頭上的帽子,大大拉拉地躺靠在花兒爺的病床位上。而花兒爺身子僵直地站在床邊望著他。
亞哥看了看時間,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花兒爺,“雷華信,”不在是那重故意裝出來的沉悶,而是清冷的本聲。
她的聲音讓花兒爺一驚,身體不禁微微後傾,片刻之後才恢復原狀。臉上原有的怒意不見,多了些哀傷。半天不見亞哥再開口,微不可聞地嘆口氣,“你想問啥就問吧。”
“你沒有想和我說的嗎?”
雷華信在他對面坐下,語重心長的說:“有,我這幾天都想和你說說,一直沒找到機會。你爸媽找了我兩次了,我也想了幾天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