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許久,就在雷啟雲以為外面沒人的時候。那個冷冷的聲音才悠悠的響起,“我等了快十年,比誰都想早點結束這件事。一直毫無頭緒,現在總算熱鬧起來了,一定要有個結果!只是……現在有個東西,我還不清楚。”
“得——比起你來,我守住你這個秘密就不算什麼了。好了,你……注意安全!我走了。”
“路上當心。”然後就聽到一個腳步漸遠的聲音。
又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沉寂的只能聽到樹葉搖動的聲音。
雷啟雲小心地睜開眼,向門外瞄了瞄,不見有人影,也沒聽到其它聲音。
掃了一眼桌上的水壺,越覺得口苦舌燥,乾乾做了幾下吞嚥的動作,喉嚨乾澀的更想喝水了。
強撐著乏力的身體試著動了動,腳底和背上撕裂般的痛。讓他止住了起身地動作,只能扭著頭望著水壺乾瞪眼。只瞪得脖子無力地垂下,臉埋在枕頭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死了沒?”雷啟雲被突兀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是先前門外說話的其中一個,那個男女難辨的聲音。轉頭就看到戴著白手套的兩根手指,夾著個水杯放在自己腦袋邊上。
雷啟雲扭著頭想看清身旁這個人,穿著連帽子的寬鬆t恤。帽子罩在頭上,臉上還帶著醫用口罩。只有一雙深如潭水眸子盯著自己,讓人感覺到冷。
看了半天,一時竟難分清是男是女。
雷啟雲想從男人女人的特徵上分辨一下,直到脖子扭酸的不行也沒分辨出來是男是女,最終選擇放棄。
這人把水杯又靠近雷啟雲一點,“喝不喝?”
雷啟雲看著幾乎放到自己臉上的杯子,費力的仰起頭張著嘴巴,就著這個人的手喝了一大口。
從這隻端著杯子的手,雷啟雲猜測到這隻手的主人,要麼脾氣不好,要麼不會伺候人。要不誰在喂人喝水時,會把手越抬越高?喝水的人要麼變成長頸鹿,要麼內力深厚,不然不是渴死就是氣死了!
“這麼弱?”那人涼涼的說了一句,反身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轉身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是你救了我?”雷啟雲望著他,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原本他平淡的眼眸中,聽到雷啟雲的話,目光變得有些複雜,盯著雷啟雲看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是你抓了我?”聽到雷啟雲的再次詢問,對面的人愣了一下,繼爾就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望著他。
雷啟雲顯然是不太明白他的眼神是何意,有些遲疑的問道,“那,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兒?我是誰?”
雷啟雲問完就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一抹戲謔地笑意,“你傷的,不是腦袋。”
聽了他的話,雷啟雲才明白那眼睛裡的笑,不是他看到得那種真正意義地笑。雖然不太想承認,可事實上就是被嘲弄了。
….索性繼續裝傻,“我知道腦袋沒受傷,你什麼意思啊?”m
對方不太想和他說話,站起身來丟了一句,“好好養著!”就走了?
雷啟雲看著灑脫的背影,鬆了一口氣。肚子咕咕叫起來了,口渴的不行,只就著別人的手喝了口水。這又渴又餓的,不給吃喝還好好養著?說的好聽,怎麼養?餓養啊?
雷啟雲艱難地坐起來,環顧四周,房間裡的東西一目瞭然。根本沒有能入口的東西,除了桌子上放的水。
不受控的吞嚥了下口水,肚子不停歇的叫起來,有越叫越兇的趨式。
外面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有人來了!雷啟雲再次趴倒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裝暈。
來人在床邊站了一會兒,雷啟雲能感覺出來,他在看著自己。
“笨南瓜,你來了沒?小爺守了他兩天了,你不來我也不管了!”是葉炫武不奈煩的聲音,雷啟雲此刻只覺整個世界都不好了。
原本心裡只是想著除了王孝男看見誰都可以,哪怕是抓自己的人也行,完全沒記起他。怎麼會忘掉葉炫武?此刻聽到聲音才想起他,他來完全是糟心的吧!
“行了,別裝了。”葉炫武盯著雷啟雲血跡斑斑的後背,把一件東西扔他腦袋上,“我知道你傷的不是腦袋,別當自己是植物人了!趕快起來吃飯。”
聽到是吃的,雷啟雲果斷地清醒過來,動作雖稱不上麻利,還是坐起來。察覺到葉炫武似有似無的笑意,還有那抹很有深意的目光。
雷啟雲心口堵了口悶氣,這是又被一個破孩子給鄙視了啊!好想硬氣的甩了他遞過來的碗,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