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削瘦的人影,翻牆而出。
葉楓喬望著螢幕裡的人,出神地看著牆上的大螢幕播放的內容,眉頭皺成一把。實在不行,不拒絕用暴力,讓這倆把知道的東西吐出來。
手機“叮叮”響了兩聲,她拿出來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四個字“那人來了”
葉楓喬盯著手機螢幕的目光,霎時間變凌厲而堅決。既然來了,這次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誰?想著這個神出鬼沒的人,葉楓喬的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後背的那條傷疤。
從右肩斜到左腰,三年了,隔著薄薄的衣料還是能摸到那疤痕。
三年前的今天,在自己給雷梅和方辭上墳,發現有人在自己回苗圃林的路上埋伏。自己繞開他們,反跟著他們偷偷進了福悅樓。一時寡不敵眾,受了背後這一刀,自己躺在地上裝暈,
只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葉楓喬才明白為什麼這三年來自己一無所獲,鎮上有人掩護他們。
而不巧的是,那個人與自己,不,不是,是與整個五姓寨都有恨意……
葉楓喬輕輕撥出了一口氣,低喃的聲音似有似無,“代福榮,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是,你若是摻和了她們的死……”沒有繼續說下去,撫在後背上的手,拿下來已變成緊緊的拳頭青筋突顯。….葉振山看著恭敬跪在地上向雷梅叩頭的雷啟雲,眉頭皺起。在他跪拜結束後,葉振山虛扶了他一把起身。
朱玉傑把準備好的紙錢香,慢慢地續著燒著。
雷啟雲作了個請的手勢,示意葉振山一旁說話。
葉振山摸不透這個人是什麼意思,出於禮貌還是隨著過去。
“葉叔,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雷啟雲想做出親近的微笑,看著葉振山的臉,試了幾次也笑不出來就放棄了。看上去木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葉振山語氣不善,“咋?我不夠格讓你稱呼一聲叔嗎?”自己沒有和這個年輕人過不去的地方,只是想到他和雷梅的關係,想想雷梅,還有被她養大的王孝男,葉振山真的是擺不出好臉色。
雷梅到王家寨有二十多年了,這個孃家人一直是空缺。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難,這家的人在哪兒?
現在人都不在了,還不在了六年了,這孃家人突然冒出來……葉振山的心裡不待見的是這個身份的人。
“沒有,沒有。”雷啟雲連聲否認,“葉叔,您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向您說聲謝謝。這麼多年對我小姑的關照,還有我弟弟的照顧。我謝謝您!”說著端正的鞠了個躬。
葉振山對著這麼個彬彬有禮的人,像啞火的炮丈一樣。心裡悶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明知故問道,“你弟弟?哪個是你弟弟?玉傑?”
“不是——”
“雷先生,真的是你。”楊香走過來,和顏悅色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天氣熱,你去那兒喝杯水吧?那兒有小椅子,你可以歇一會兒再回去。”
楊香知道雷啟雲不只是來拜雷梅,也是來見王孝男的。更何況看自己家孩他爸那臉,平白讓人孩子在這兒受了委屈,自己就湊過來解圍。
“謝謝。”雷啟雲露出感激的一笑,自己也看出來了,這個‘叔’不太好相處。
“城裡人嬌嫩,別曬毀了。”葉振山看了一眼楊香,怪里怪氣地說了一句轉開了頭。想著楊香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笑,心裡更硌的慌。
哼!沒長兩百歲,對著小白臉發花痴。一把年紀也不知道收斂點,就差哈拉子沒掉出來了!
雷啟雲坐在葉喬銳身邊,看著遠處稀稀拉拉走來的人,大都提著個竹籃子裝著紙錢一類的東西。
朱玉傑在紙錢燃盡時,起身把位置讓給後來來的人。
朱玉傑走近雷啟雲,向他低聲說,“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小葉應該來了。我先過去一下。”
葉喬銳沒有給朱玉傑遞煙,而是倒了一杯水給他,“玉傑哥,喝杯水。”
朱玉傑對他笑笑,接過水一飲而盡,把杯子倒放在葉喬銳面前的小桌上才離去。
看著雷啟雲對著底朝上放著的杯子出神。葉喬銳笑笑說,“這代表著與這家人的交情深。
這本是王孝男該做的事,只是他不在。我爸媽也怕嬸子這墳頭落了荒,讓人看了淒涼,這事就由我們來做了。
照規矩是要開宴招待這些人的,只是嬸子的院子沒了開不了宴。也就只能在這漫地裡,開張桌子招呼來人,喝杯水抽支菸表表心意。”
雷啟雲點點頭,心裡慢慢溢位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