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我讓我叔送你們到界河集,你們再搭三輪迴去。”
“謝謝你,你們先走吧。”個矮的面無表情地說:“我們再等等,雨小點就走。”
葉炫武見他們拒絕,小跑著去追亞哥。
“為什麼不讓我動手?”等兩人走遠些,個高的兇巴巴地甩開個矮的手,“他們就倆個人,還有一個是小毛孩。”
個矮的眼眶泛紅,“不說那個孩子是葉喬佑的兒子,我是看在他是個孝順孩子,更何況他也不認得我們。”快六年沒回來了,就是同一個村裡的半大小子不一定認得自己,更何況幾里之外的鎮上。
“那不是還有個大的?他是葉喬佑的兒子,那大的一定也和他熟。你說他會不會認得我們?不過鎮上我沒見過哪個耳朵不好使的。”個高的一邊說話,一邊費勁的想著。
“那個大的我一直看他,他看都沒看過我們一眼,耳朵也不好。算了,別計較了。那涵洞進了水,今天住不了,趁著下雨天黑了回家,看看家裡的老小。”個矮警告地看著個高的勸告道,“回家裡收斂著,別又打老婆孩子,鬧得嘰哇亂叫的,弄得我們走不了!明天早早的我們離開這兒。”….“哥,”個高的看著外面濛濛雨幕,抱怨道,“咱咋都這麼倒黴呢……”
“閉嘴!”個矮的呵斥道,“你少說廢話!”看著弟弟憋屈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我是怕家裡的人知道了,咱們錢沒掙到,還出了事沒法交代。你記清楚了,回到家裡多吃多喝少說話。把東西給我,放你那兒我不放心!”
“哥……”個高地遲疑著欲言又止。
“啥都別說了,等吧,等天黑。”
亞哥大步流星的走到界河橋,把漁具放到車上。葉炫武提著小桶緊隨其後,剛邁出一隻腳踩在車箱裡。亞哥一把拉住他,把車鑰匙遞給他。
葉炫武一雙眼睛閃著精明的光打量著他,不去接鑰匙。
“我被風吹得有點頭痛,你來開,開慢點。”說著話,鑰匙塞進了葉炫武手裡,一抬腳就上了車箱裡。
葉炫武不情不願地拿著鑰匙走向駕駛位。一邊上車一邊嘟嘟,“風吹得你頭痛?風吹得帽子痛才對吧!”
亓林從葉家寨出來又回了醫院,想著讓他媽先出院。回到醫院看到了亓草坐在廊下的長椅上抹眼淚。
“姐,你咋了?”亓林走過去,站在她跟前。
亓草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忙擦了把臉抬頭看是亓林,又忍不住要哭出來的樣子,“林,你沒事吧?在裡面沒人打你吧?姐沒本事,都慌了神了,不知道該咋辦?媽怪我,你可別怪姐,也別生姐的氣啊!”
亓林看亓草的樣子,肯定是挨自己家媽的數落了。姐家也不容易,一個人操持著一大家子地吃喝拉撒,自己不會說安慰人的話。“沒事,你也別想太多,媽年紀大了。”
亓草忍不住地流下淚,“有你這句話,姐心裡就好過多了。你說姐這也幫不上啥忙,你有啥事也和姐說說,姐說不定能幫著出出主意。你看媽——傷筋動骨一百天,在這醫院住著咱們耗不起。住院這幾天,這檢查那檢查都花了一兩千塊了,我還是拿你外甥學費墊的……要不咱接回家養吧?”
亓草原本也不想講這些話,耐不住自己受了自家媽的氣。又想到回家老想著亓林的事,打爛了一摞碗。然後一地碎碗像一根引線一樣,家裡的人就是點燃得鞭炮炸個不停。就連自己的兒女,知道學費沒了,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自己是被孩子爹和孩子奶奶,逼著來給自家媽要錢的。來到醫院話沒說出一句,又被自己家媽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出了病房沒處去,坐在長椅上流淚,剛好被亓林看到了。
亓林當然明白自家姐的意思,在亓草旁邊坐下來。
亓草以為弟弟是想說幾句安慰她的話,沒想到亓林遞來了一疊錢,“這有兩千,你先拿回去給他姊妹倆交學費。啥都能耽誤,這耽誤不得。我聽說他們倆成績都還不錯,讓他們好好上學。拿著呀,媽那裡你就別說了,我會和她說。”
“哎,哎。”亓草回過神,接過錢小心地裝進褲袋裡。高興得也忘記問自己家兄弟哪來的錢?
“對了,姐。你知道——方童她住院住哪個房間嗎?我就是問問,沒有其他想法。”亓林看到亓草要說教的樣子,忙解釋了一句,“我當時也氣昏了頭,把她打成那樣,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林哪,”亓草語重心長的說:“咱既然和她分清楚了,就別再想著她了,也別在招惹她了。咱把外頭那個接回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