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手下弱弱的問了一句。
“怎麼辦?打都打了,怎麼辦?”阿齊語氣加重的對著面前的人,“阿君,好好想想打人的原因。現在你先分分清狀況,是送醫院,還是打傷人或打死人選一個?”
阿君點點頭,看著阿齊目露兇光,氣弱的應道,“我明白。”返身出去了。
他剛關上門向樓下走,就聽到大門口出來一個女人悲慘的痛哭聲,“我哩個兒啊!你這是咋了啦?誰把你打成這樣子啊!”聽著心戚,聞著落淚。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看到一個員工,著急忙慌的跑上來。看到阿君,“君哥不好了?”
“怎麼了?”阿君還在為打傷打死發愁,就聽到有人直喊不好了,心情相當不爽。
“亓林的媽來了,帶了兩車的人。”
阿君下了樓,就看到大廳裡和門口圍的全是人。這些人手裡拿著農用的一兩米長的鐵鍁,鐵叉,鐵鏟,鐵耙子亂糟糟的擠作一團。看得阿君目瞪口呆,這得有五六十號人啊?不是說亓林家沒什麼人,不得村裡人喜歡嗎?
金子早嚇得躲在前臺的抽屜下面,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控制不了瑟瑟發抖的身子。
阿君看著大廳裡這群人,個個橫眉怒眼的,腿不自覺的打軟。身旁的人碰了碰他,回過神來還是強撐著走了過去。
“是誰打的我兒子,跟我出來!”亓林媽聲音都叫破音了。喊完,丟下渾渾沉沉神智不清的亓林,撿起地上的柺杖一拐一瘸走了過來。
拿著兵器的鬥士,自主讓開一條道,“誰打的給我出來!還有,還有那個叫金子的女人,給我出來!”
夜笙歌的員工,此時被一個瘸腿老太太的氣勢駭住了。都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落在那些兵器之下。
阿君站在一幫員工的最前面,心生怯意。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好後退,也不敢,更不能。但是也抬不起腳步走上前,沒勇氣和老太太搭話。
“敢把人打成那樣,不敢吭聲嗎?”亓林媽雙目紅腫,泛著血絲,“這兒誰作主,出來!給我滾出來!”
喊完,她背後的那幫人也亂哄哄應著,“出來啊!”
“叫當家的出來!”……
亓林媽這樣生氣,亓林被打是很大的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今天才知道,把自己兒子弄得五迷三道的,竟然是夜笙歌裡的員工!被十里八鄉傳的不正經的女人。
夜笙歌裡能有什麼正經的好人?方童那個賤人惦記的那個野種,不也是在這裡面嗎?
尤其想起和人閒話時,聽到人說,這裡面的女的十個有九個都是賣的!就連自己那當村長的大哥,在村裡人模狗樣的像個人,也是一天到晚惦記著這裡面的狐狸精!
半天沒人應聲,亓林媽手裡的柺杖把能映出人影的地面,鑿的“啪啪”響。“出來!當鱉孫了嗎?躲在王八殼子裡不敢露頭了!”
忽然記起自己兒子是來找金子的,又喊,“金子,你給我出來!讓老孃見見你這媚狐狸的樣子,我兒子還沒因哪個破鞋捱過打。你給我出來!”
前臺收錢的兩個女孩子,站在櫃檯裡害怕的擠在一起,兩人偷偷看向躲在櫃檯下的金子。
只見她面露驚恐,擺著發抖的手,嘴巴一張一合的不敢發出聲音的口型,“不要說啊!不要說!求求你們。”
兩個收銀員手足無措的轉移視線,看著對面亂糟糟的人群。
“都不佛(說)話,都躲起來不見我老婆子是吧?”亓林媽臉上的惱怒,能把自己給燒著,哆哆嗦的轉過身,“你們跟著來都是看笑話的嗎?還不動手,給我砸!”
站在她背後的人,早就有躍躍欲試,聽到她的一聲令下,一哄而上。
夜笙歌的女員工,縮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角落,男員工眼見著瘋了一樣的人,擺著‘武器’撲過來打砸,都不敢上前。
阿齊在阿君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就給代福榮打了電話。代福榮說自己去了縣裡,一時半會回不來,有什麼事自己看著辦。
自己還沒想出辦法,就有人向自己報告,亓林媽讓人開砸了。為了避免更大的衝突,讓店裡的人不許還手。
王孝男看了一眼監控顯示器上,樓下大堂裡的熱鬧模樣,唇角揚起。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人來的再多,不給力有什麼用!”
代木童聽了他的話,笑的臉上的傷都擠一塊兒去了,“怪不得人家都說,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說完又沾沾自喜道,“呀,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