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一聽到閔友三講的話,就明白是在說亓林的事,立馬炸毛似的,“這兩口子打個架,還能把天打個窟窿了!你們就想看笑話吧,一個個的叫得歡實!”脾氣也隨著話聲越來越大。
說完了看著所長虎起了臉,氣呼呼地別過臉,繃緊了嘴巴,不打算再開口。
“咋佛(說)話來,你這咋佛(說)話來,”村長氣的跳起來,“大傢伙都是好意,才來找你佛佛(說說)。所長也是瞭解你家裡情況,想找個妥善的法子處理這事。你給個(像個)炸毛雞樣兒,見誰叨誰!你咋不想想你兒還在拘留所關著……”
閔友三伸手擺了擺,示意村長別說了。“大嫂子,我們是來了解了解情況,把兩方的情況相互佛佛(說說)。再聽聽您兩方的意思,儘快把事情公平的處理好,你兒子能儘早出來。
您這身邊離不開人,地裡的莊稼也離不開人不是?您這別人一張口,您就亂了心的吼吼。事情解決不了,別人還跟著生氣。您得多想想家裡的人,想想地裡的莊稼。”
亓林媽皺著眉聽著閔所長的話,收起想撒潑的心思,“您佛(說)的對,我這是給氣糊塗了。可仔細想想,這事擱誰心裡能好過。”
亓林媽說著,眼睛裡閃著淚光和委屈,“就叫您來佛(說),我們家當初娶她花空了錢。可她嫁過來,沒跟亓林好好過過一天,整天想著別的男人。這擱誰心裡能出(舒)坦?俺這忍了五六年了。
今天鬧出這一出,都是那個賤殼子氣的。我這腿,還有亓林……她就是個掃把星!從她嫁進來這個家都沒安生過。揹著我們對兩個沒爹沒孃的孩子也不好,張口就罵,動手就打……
亓林媽的話讓村長目瞪口呆,回過神想說話,被所長安撫住。村長喘著粗氣瞪著眼睛看亓林媽,還能說出啥瞎話來。
“佛(說)點具體的事。”閔所長出聲,被這老婆子的魔音叨叨的頭疼。這會兒才明白,還有比讓自己聽媳婦地嘚嘚聲更頭疼的事,就是面對這尊神吧。
“她有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她打罵小孩也算,但是得有證人。平時有沒有夜不歸宿?有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我們在調解,要真的對簿公堂,凡事得講證據。
不是胡亂佛佛(說說)就行的,沒有證據的叫誣陷。你所佛(說)得證據,還要經過調查核準,是真的就是真的。不是真的,還要追究做偽證的法律責任,這個責任——”
閔所長說著止住了話,看著亓林媽飽含深意的笑笑,“這個責任不是誰都能隨便背的,輕的罰款拘留,重的可是要坐牢的。”
亓林媽原本聽的糊里糊塗,看著閔所長臉皮上的笑,怎麼都覺得心裡不安直發毛。又聽到罰款拘留坐牢的,心裡起疑難道事情真鬧大了?
原本想著找幾個親戚作證,弄臭方童的名聲,孃家人又被她得罪了不理她。到時候她沒地方去,還不是要留在自己個兒家裡,老老實實的看自己的臉色,做牛做馬。
亓林媽眼看著這如意算盤打不成了,眼露狐疑,“閔所長,您這不會是誆我吧?我一個老婆子啥都不懂……”
“你這佛(說)話,咋恁招人煩呢,所長能滿口跑火車嗎?”村長沒好氣的懟了她一句。
亓林媽聽到村長的話,面上平靜,心裡有些慌亂。
門鎖響動聲響起,門被人推開。
三人覺得有風撲面而來,看清來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精悍漢子,都微微一愣,不知道此時他來做什麼。
“呦,閔所長,你還真待在這歇著呢?”來人怪聲怪氣地說:“辦公室裡出(舒)坦膩歪(煩)了?”
所長看清來人時,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暴露他有點緊張。立馬笑呵呵說:“你怎麼過來了?有事打電話就行了。”
村長更是一反剛才地跳腳神態,熱情地迎到跟前,“振山兄弟,真的好久沒見到你了。你看啥時候有空,咱們喝一杯聚聚。來來,先坐下佛(說)話,先坐下佛(說)話。”說著拉著葉振山要讓他坐下。
葉振山面色依舊,推開村長伸過來的手,眼神都沒給他一個。沒理會村長的熱情勁兒,只是目含深意的望著閔友三。
閔友三被他看的頭皮發麻,轉過臉向李生安望去,李生安滿臉茫然不明所以。
稍一會兒,閔友三恍然大悟,連連拍了幾下額頭,才開口講話,“振山兄弟,你也別怪哥哥沒本事,這人確實是不好抓……”
“行啦!我知道你沒啥本事。”葉振山一臉的不耐煩,“一來報警,俺家今兒晌午‘又進賊了’,希望所長大人費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