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亓大運的聲音才傳來,“你是誰啊?你找他幹啥啊?”
“我是大木頭,你一佛(說)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他在不在?”亓大運停了會兒,才答,“他現在睡著了,你找他啥事?等他醒了,我對他講。”
代木童轉了轉眼珠子,“嗯,佛(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我這不是和閔成俊鬧掰了,剛去夜笙歌上了半天班,就又沒活了。
我,我想問問亓展,福悅樓要不要人?要是要的話,我就找榮哥說說,去福悅樓幹活。也能掙倆錢零花。
那他睡了,就先這樣。等亓展醒了,你別忘了給他講啊,先這樣,我掛了啊!”
看著拿著速食麵發呆的葉楓喬,代木童輕聲說:“這亓大運講話,有點不正常?”
葉楓喬看了他一眼,“你去一趟吧,看他在不在,在不在都給我發個資訊。”
“我這剛打過電話,”代木童有點不情願,“亓展他妹不是在如家嗎?去找她問問。”
亓小來?葉楓喬一下記起這個名字。給自己打電話也是個女孩子,當時覺得聽聲音有幾分耳熟。現在回想,有可能就是亓小來打的電話。
“那不用去了,”看不順眼他站在那兒,搖頭抖腳的樣子。葉楓喬問,“你現在幹嗎?”
代木童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葉楓喬並未注意。只聽到他說,“不是都說陸曉通回來了,我在這兒看著。他要是來找成俊要的麻煩,也好告訴你一聲。”其實自己只是想來看看陸曉暢。
葉楓喬有幾分不信,“也不用告訴我,告訴我也沒用。倒是你要躲遠點,別濺一身血!”
兩人出了超市,背道而弛。
醫院裡,方義根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坐在病床上等著。
畢秀麗過來,就看到方義根失魂落寞的坐在那兒,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從他住進醫院,畢秀麗打電話催了幾次。他家裡的人就送換洗衣服來了一趟,住院費生活費都是雷啟雲給付的。
依照他自己的意思,住個三五天就要出院。畢秀麗受葉楓喬所託,一直安撫他安心住著。就是傷不好全了,也要好個七七八八才能走,所以才在醫院住這麼久。
看到畢秀麗過來,方義根站了起來,臉上地笑容感激而拘緊。
“回家一定要注意,還不能出力氣幹活。一定要記得,再有個好歹,就不好說了。”畢秀麗再三叮囑,“一定一定記得,你要是有個好歹,讓方……如男肯定會難過的。別幹出力氣的活兒!”
“噯噯”方義根連連點頭應著,提起自己的包才想起來,喊道,“畢大夫,謝謝你們。我,我住院費是誰給的?”
畢秀麗笑笑,“沒事,這事你別想了。人家錢多,不在乎這一星半點的!路上當心些!”又叮囑了一句才離開。
方義根一個人,拿著自己的小包出了病房。想到回家,想到家裡的媳婦兒子,外面的閨女,心裡五味雜陳。
走到住院樓門洞竟和代福榮打了個照面。像方義根這種老實巴交的,見到代福榮這樣的人,是能躲早就躲開了。因為他一時心不在焉,發現時兩人已經撞一塊了。
代福榮一臉陰晴不定的注視著他。
方義根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代福榮卻繞過他上樓去了。方義根看他沒理自己,如釋重負的深出一口氣離開。
花兒爺苗圃林院裡。
“你真決定了?”
“再問幾遍也是決定了!”葉楓喬把自己疊好的衣服往包裡裝,“既然是外出回來,總得有個外出回來的樣子。是不是?”
看著葉楓喬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故作輕鬆的和自己說話。花兒爺滿面愁容,嘆息不斷聲,“唉,你這一走啊,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葉楓喬聽他說這話,拉拉鍊手頓了一下。把包弄好了才看向花兒爺,“要不,我們倆一塊兒?”
“你做夢去吧!”花兒爺表示不屑。
葉楓喬扶著他坐下,“我也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你和我一起,我把你送省城去,等這邊結束了再回來!”
“你就這麼有把握能結束?”花兒爺持懷疑態度,“這麼些年都沒給個結果,我怕我去了就回不來了!”
葉楓喬白了他一眼,“你就這麼不信我?先前那是因為和這事有關的人,都不在鎮上。現在那人還在,而且陸曉通也回來了。事關這個‘東西’所有的人,除了方辭和雷梅,全在這兒了!
更何況失主也有一個在這裡,人齊全了。實在不行,我把他們全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