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張開。
又聽到花兒爺的訓斥聲,“你聽到我說啥了?就點頭,我好糊弄啊?”
王孝男不知道作何表情,來回應老人家。面無表情的問,“你說,你是我爺爺?親爺爺?”
花兒爺閉上幾分醉的眼睛點了點頭,接著說:“當初你媽抱著你來這兒,沒來找我。要是來找了我,你們娘倆也不會在這受那麼多的苦,作那麼多的難。”
雷啟雲從省城裡來,說是自己的哥哥。花兒爺是自己從小就認識的人,一直在鎮上,怎麼又說是自己的爺爺?
難道是……奶奶帶著爸私奔了,嫁給有錢人了?王孝男把想不明白的事,腦補添上狗血地電視劇劇情。
“您是想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你看這,我並不想聽,你還上趕著告訴我!”王孝男一副無奈的樣子。
“唉,”花兒爺嘆了口氣,“養你的雷梅,雖不是你親媽,但和你也有血緣關係。她是你的親姑姑,是我的親侄女。我是你爺爺的親兄弟,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爺爺?”
王孝男望著一臉傷感,卻對著自己微笑的老人,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端起桌上的酒,對著老人舉了舉酒盅,一飲而盡。
老人笑呵呵地望著他,又給他滿了一杯。
“這些年,我隱著我和雷梅的關係,只是想少生事非。當初你太爺爺帶著全家離開這兒而把我留下,是為了維繫五姓寨這個名字。
沒多久,五姓寨與臨近的村落合併重新劃分,成為一個新的鎮子。你太爺爺帶走的那些人,在外面也混的挺好,和其他四姓的主事商談後,決定不回來了。
但是五姓寨有難,你太爺爺必須幫忙。這個時間期限是一百年,定這個限定,是因為當時時局混亂,想著一百年的時間也該安定下來了。
而你媽抱著你回來時,我不知道你們是雷家的人。還是王義明離開家時來找的我,給我說了事情的具體情況,我才知道。當時的情況已無法挽回,你媽已經頂著王家媳婦這個帽子了,想摘掉——難啊!”花兒爺語氣裡透著難以抑制的傷感。
王義明?就是王孝男那個不肯認爹,也是當初為救王孝男自己被車撞飛的,他知道,為什麼不把媽送到花兒爺這兒?
想到這,王孝男心裡的愧疚又化成了疑問,“王義明怎麼知道媽和你的關係?”
“人性多疑!五姓寨的主事之人,讓雷家離開,有兩個條件:其一,五人一紙約書,五人簽字畫押;其二就是留下一個雷姓子弟——就是我;其三就是會指派其它四姓中的後輩子弟,留在雷家名為做事,實為監視。
王義明就是後來去雷家做事的後補。本來是你乾爸去,那會兒他正纏你乾媽呢,死活不願意離開。他和王義明關係好,王義明就替他去了。”
“是雷家帶走了有啥值錢的寶貝嗎?還監視?”王孝男十分不屑。
沒想到花兒爺微微點頭,“有。”
“真有啊?”王孝男又驚又疑,身子都向前探了幾分。
“現在沒有啦。”花兒爺面露幾分愧色,“我們對不起老祖宗,沒有遵守祖訓,打理好太子墳……”
王孝男對老人家的懺悔沒興趣,而又問道,“都有啥寶貝啊?”
花兒爺看著酒盅揚了揚巴,王孝男明瞭,端起一飲而盡,乖順的自滿一杯。又給花兒爺滿上,“花兒爺,你要講了就全講了吧。你講一半留著一半,我這聽的不上不下的,挺難受!”
“你們這些孩子啊,生對了年代。像我們這些土埋到脖子梗的人,小時過的日子,你們理解不了。我隨便說說,你呀就當聽故事了。”
花兒爺回憶著,“在那亂糟糟的日子,為了遵循祖宗遺訓,為了保住太子遺骸和遺物。經五姓主事人商討之後,你太爺爺那代人開了太子墓,由雷家人帶著太子遺骸和遺物離開了這兒。
後來又經大荒之年,五姓主事人為了能讓寨裡的人活下去。無奈之下把太子遺物出賣殆盡,才熬過那段苦日子。
再後來時局安定下來,你太爺爺他們在省城裡做起了小生意,混的不錯。就與其他幾家商議,他們不回來了。由我同其他四家一起重建太子墓,所有的花費都有你太爺爺來出。
大家都知道,當初動亂楚太子之墓被破開,留給世人一棺冰涼刺骨的清水。如若再立太子墓,惟恐再生事端。所以今天楚墓鎮上沒有太子墓,而多了一座祭天台。”
“您是說,太子遺骸葬在祭天台?”祭天台王孝男太熟了,上學的時候,約架大都都在祭天台。現在想想,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