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通怎會聽不出他的意思,這是和自己劃清界限了!臉上的笑容綻放得像花兒,越來越大。最後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不愧是好兄弟!”說著拍了拍他的肩。
陸曉通的笑聲,讓代福榮疑惑。在他說出好兄弟時,也明白陸曉通的意思,這是不會插手自己的生意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是李總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個誘人心魂的妖精!代福榮聽到聲音,就想到這句話。
李總已換了套衣服,白色的七分袖襯衫,黑色的開叉長裙。裙叉開到了大腿,走起路來,修長白皙的美腿,隨著身子的扭動在裙襬中若隱若現,搖曳生姿,別有一番情趣。
陸曉通對美人視若無睹,代福榮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定。
李總披散著頭髮,頭微微低側,把五官都隱在烏黑柔順的頭髮陰影裡一般。躲著代福榮的目光。
走到陸曉通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挨著他坐下。溫順的像只兔子,聲音也溫柔似水,“你還沒告訴我,你笑什麼呢?”
代福榮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好似被人撒了一把蒺藜,又刺又撓的。“通哥和李總是舊相識?”
“是舊相識,只見過幾面,不是很熟。”陸曉通笑的很自然。
貼在他身旁的女人身形一僵,又恢復如常,嬌嗔著道,“還說自己老,這脾氣倒還和以前一樣,生起氣來沒完沒了的。”
代福榮陪著笑臉,“通哥真會開玩笑,哪裡老了?呃……李總,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李總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對他的語氣也冷淡不少,“有事儘管說,曉通不是外人。”
代福榮臉色一變,看了一眼旁邊的陸曉通。陸曉通對著他笑笑,“不用顧忌我,你們有事儘管談。我出去走走!”
李總也隨著他站了起來,輕輕的抱了抱他,若有深意的叮囑他一句,“別走錯了路,早點回來!”
陸曉通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離開了。
李康進來關上門,在代福榮二尺遠的距離坐下。
陸曉通離開後,李總身上的氣場乍變,連帶著室內的氣壓也低了幾度。
看著冷冰冰的李總,代福榮皮笑肉不笑的說,“喲,您這是幾個意思?這樣區別對待,也不怕寒了人心!”
李總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起身走到他面前,前傾著身子,深邃的目光注視著代福榮仰視自己的雙眼。
兩人離的很近,近到代福榮完全被籠罩在李總呼吸和她身上的香味之中。
代福榮被她突然的逼近,雙眼不由自主地被她深如寒潭的眸子吸引著,與她對視。她眼中的寒意漸變,猶如一道利劍直擊代福榮心頭。
代福榮整個人過度緊繃而僵住,咽喉彷彿被人扼制,呼吸都不順暢。先前腦海裡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早已一鬨而散。
直到李總從代福榮眼睛裡看到了恐慌與不安,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代福榮在李總起開,暗暗鬆了一口氣。故作沉穩的輕咳一聲,“李總這是啥意思?”
“代福榮,你的心思我明白。”李總彷彿永遠看不夠自己的指甲,目光落在纖纖手指上,聲音不大卻透著狠辣,“能給你的,我不會不給。不給你的你也不要多想!貪多嚼不爛,別把自己給咽死!”
“李總說的是,李總說的是。”代福榮面上笑吟吟的應道,緊握成拳的手,暴露了他心裡的不甘與憤怒。
李康的注意力放在代福榮身上,見他的言行舉止,也知道他口是心非。雙眼暴出冷冷的眸光讓人生畏。
“有事說事,別說那麼多廢話。”李康眼中不滿很明顯。
代福榮笑笑,“說事,說事。我是來和你們說說夜笙歌的事。我來之前去見了亓林,傷的確實重。我敞開天窗說亮話了,這事不好辦。郭頂那邊我打算明天去界河北鎮,但是我要讓那天在場和郭頂動手的人一起去!”
李康目露遲疑,“他們已經被打了,還要怎麼樣?你出面擺不平?”
代福榮不由得呵呵了一聲,“康哥,你真看的起我。我是和你們說過,楚墓鎮上,你們只要不是明刀明槍的鬧事,我都有辦法解決。可郭頂是楚墓鎮的人嗎?他是界河北鎮的!”
看著康哥眼中的疑惑,解釋道,“郭頂家的勢力,在界河北鎮就相當於楚墓鎮的五姓寨。人口眾多,盤根錯結,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
“哼!”李康滿臉不屑,“你說的太誇張了吧?人多不一定成事,那郭頂人再多,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