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成俊和葉喬佑倆人只用餘光瞥了一眼進來的人,並不在意進來的人是誰。然這些人像是犯了錯似的,進來後個個垂著腦袋站著,沒人先出聲和屋裡的人打招呼。
一時間房間裡多了那麼些人,可除了閔成俊和葉喬佑發出的聲音外,竟然聽不到這些人作出的聲響。這麼一會兒過去了,進來的人沒人先開口,也沒有人出聲和花兒爺打招呼。看書溂
葉喬佑和閔成俊兩人在楚墓鎮上是個大熟臉,走到哪兒都被人‘喬佑哥’‘成俊哥’的喊著,然門口這些人進來這麼會兒,一句場面話的稱呼都沒有。不說自己倆,就連花兒爺都沒有人招呼一聲,這閔友三帶來的都是些啥人?兩人心裡對這些人不滿又添了一分,更是一點理會他們的興趣也沒有。既然不理會,也不必看來者是誰。兩人自顧自地猜著喝著,當這些人都不存在。
忽然坐在對面的王義擒咳了起來,咳得猛烈異常。兩人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望向王義擒,聽著王義擒咳的動靜,看著他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兩人都替他覺得難受,同時也覺得自己的喉頭也有些不舒服,也想咳。
“義擒叔,你這是咋了?”
兩人問了幾遍,王義擒都不能開口回答,只是不停地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喝口水壓壓。”花兒爺把手邊的水壺遞了過去,王義擒起身去接水壺,忍著咳意用咳得沙啞的聲音急促地講了一句,“你們繼續,我沒事。”
雖然王義擒回著沒事,閔成俊依然有些憂心地去看他。葉喬佑見王義擒能回話,便不放在心上。毫不見外地抬手去扳閔成俊的臉,催促道,“義擒叔講他沒事,你別看啦,快!別想逃酒,快喝快喝!”還不忘關心一句王義擒,“義擒叔,你沒事?”
“沒——咳!咳!事——咳!咳……”王義擒雖然還在咳,但此時聽他咳得動靜比起剛剛已有好轉。
閔成俊推開右喬佑的手,端著酒盅不客氣地拆穿他,“我喝之前,你是不是得把你上一把輸的喝了?咱倆可有好些年沒有這麼喝過閒酒了,你不是想像以前一樣總想著耍賴,只想灌醉別人吧?”
葉喬佑打著哈哈,“剛剛我輸了嗎?哎呀,我忘了忘了!好好,你講得對,這多少年了,自打方……自打我兒子過了四歲生日,我們就沒有這麼喝過酒了!我咋能耍賴!都是自家兄弟,不能耍賴!”
閔成俊心中明白葉喬佑忽然轉開的話頭,知道他剛剛提起的是誰,也知道他是怕自己不好受才轉了話題。他面上淺笑未變地望著葉喬佑,裝作沒有聽清他講什麼。
別人看他那淺笑神情的意思:我信你就有鬼!事實上,閔成俊也沒有相信葉喬佑的鬼話。
葉喬佑盯著自己嘴邊的酒盅被閔成俊結結實實地扶著,想移動半分都不能,不由得作出苦笑模樣,“成俊,不帶你這樣的,兄弟我都講喝了,你這眼看著還不行,還要給我扶著……”
閔成俊難得的耍起性子,不容拒絕地催促道,“少廢話!快喝!”
閔友三望著葉喬佑和閔成俊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催酒打岔,聽著這兩個人把說話的氣氛嚷嚷出了一屋子人的氣勢,他心裡有點堵得慌,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喉頭,一句也講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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