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眼看到當爹的那個人只顧著和人胡侃,連自家兒子不對勁兒都沒有發現,花兒爺就覺得一股無名怒氣奔湧而來,一個忍不住地抬腳朝著葉振山的椅子腿踹了一腳。
幸好花兒爺沒有喝高還能穩著腳勁兒,葉振山才只是歪了歪身子沒有直接倒地。
葉振山被莫名地踢了這一腳,眉頭微擰並未理會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只是剛剛穩住身體就又被踢了一下,擰著的眉頭回頭看向花兒爺,有些煩躁地問,“咋啦啊,爹?”
你兒子被打得坐都坐不穩了,你還喝個鬼的灑!侃個鬼的話!
花兒爺端起面前的酒盅沉著臉,沒好氣地說:“這天兒也不早了,你們路上還要轉兩趟車,來——喝了這杯酒,你和小銳早點動身去吧,白到了省城摸瞎,人要是迷見了那才叫丟咱們的臉!”
葉振山望著明顯再堵氣的花兒爺,心裡悶悶地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稍稍算了下,時間確實差不多了,這才坐正了身子端起面前的酒要和花兒爺碰杯。
誰都看出來花兒爺故意地在他的手移向自己手邊時,他將胳膊一伸對著眾人示意了下,唯獨撇開了葉振山舉盅的手對著其他人講,“一起,一起,喝了就送他們爺倆先離開,沒喝過癮我們回來再接著喝。”這話一出口,讓其他幾人都不易察覺得露出笑意。顯然,花兒爺這是針對意猶未盡的葉振山故意說的。
葉振山看了眼拉著臉的花兒爺,猜測著可能是這老頭兒看自己也離開,捨不得自己,心裡不好受才擺臉色給自己看的吧?所以在上車前拉著王義擒叮囑了幾遍,讓他多看顧一下這老頭兒。王義擒毫不猶豫地一遍遍應著,葉振山才稍稍放心。
葉喬佑和閔成俊兩個眼看分別在即,拉著葉喬銳捨不得撒手一般。兩人只是想從葉喬銳那兒知道剛剛他幹啥去了,葉喬銳被兩人纏了半天竟沒有鬆口。
花兒爺見狀開口喊他們倆,這個大長輩發了話,他們倆也只好撒開了葉喬銳的手。只是葉喬銳在上車前又回到這倆人跟前,笑得一臉暢然衝兩人施了拱手禮道:“你們想知道的事很快就會知道,我相信一定會很驚喜。我們離開後,還要勞煩二位哥哥多多幫忙。”
葉喬佑立正身子一本正經地衝他回了一禮,“弟弟放心去吧,家裡的只管交給哥哥。”
沒喝多少又高了?閔成俊嫌棄地看著葉喬佑拉開了他,衝著葉喬銳點點頭,“替我向你姐代個好,告訴她家裡一切都好,讓她不用掛念。”
提到葉楓喬,葉喬銳臉上多了幾分正色,應了聲好又衝花兒爺和王義擒以及站得最遠的閔友三揮了揮手,這才算上了車。
送走了葉振山和葉喬銳後,五個人慢悠悠地向成俊小館走。閔友三中途接了一個電話聲稱有事就離開了。
這些年,就閔友三縮頭烏龜一般的行為,讓他們對他是提不起好感來。若不是有葉振山在,他們會真冷落了他,現在他主動離開,他們也沒多作挽留。剛剛他們顧忌著葉振山怕他會陪著喝高耽誤行程,他們並未喝痛快,現在人送走了,他們不打算散場。想著可以敞開了喝,腳步輕快地一路向成俊小館再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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