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敏對方辭的印象也不好,她和展枝如豔天天玩一塊她爸媽不在家,她乾脆就和展枝如豔吃睡在一塊。店裡除了方辭,就只有陸曉暢和閔成俊兩個人。”
代福榮乾巴巴地嚥了兩下口水,接著說:“然後,我就把陸曉暢喊了出來,陸曉暢那個時候對閔成俊有了心思,眼看著閔成俊要娶方辭,難過的天天倒在床上悶頭睡,學都沒去上了。
我打電話給她,給她講我有辦法讓閔成俊結不成婚。她就出來了,然後把閔成俊從家裡騙了出來。店裡就方辭一個人了,而且李康當時就住在方辭樓下,他要去找方辭,邊店門都不用出……然後,方辭,就——就被殺死了!”
聽完了代福榮的話,葉楓喬抬起自己的左手,手掌緩慢地做了幾個伸握動作,輕喃自語的聲音剛好身邊的人能聽個清楚,“我已經努力地控制我自己的情緒,你為什麼還要惹我?要麼說完,要麼不說,你說一半留一半很讓人惱火,你不知道嗎?”冷漠凌厲的眸光,籠罩在代福榮身上。
代福榮低垂下頭,不敢回視,只覺得周身冷嗖嗖的。原本雙膝木麻疼痛的感覺,此時此刻也不覺得不適,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見葉楓喬忽然又發脾氣,恐慌不已,“你這是啥意思?”
“方辭到底是怎麼死的?”葉楓喬咬牙問道。
“我講得都是實話,這事我確實不清楚。我是真的不清楚,我只是讓陸曉暢把閔成俊支走,我……我……其它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代福榮幾乎要哭出來了。
葉楓喬憤恨地盯著他,目光像是要把代福榮給活劈了!
“對,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代福榮眼睛一亮,“我讓陸曉暢把閔成俊支出去之後,我去找李康。先前我去,每次都直接進門,但是那天李康攔著門口中沒讓我進。
我聽到裡面有聲音,就想硬擠進去看看。然後,就是大萬,大萬從房裡出來了,硬把我拉著下樓了!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啊!”
事到如今,代福榮竟然還藏著掖著的不說出來。葉楓喬惱恨得握緊的拳頭鬆開再握上,反反覆覆的調節著自己的情緒,怕一個忍不住一拳揮出去,代福榮會人事不知,自己想知道的反而更難知道了。
葉楓喬強忍著暴打他一頓的想法,按捺著性子道:“那天有人親眼看到你從成俊飯店的後院翻牆出來,那人繞到店門時發現門前有人守著。他又返回去從你翻出來的地方翻進去,等他找到方辭時,方辭已經死了。”
在這一剎那,葉楓喬目光如炬審視著代福榮,“而你現在連番否認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在掩飾自己的做過的事?根本沒有其他人出現在成俊飯店,殺死方辭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你!”
代福榮聽到葉楓喬指認自己是殺死方辭的兇手,一臉驚悚,“沒沒沒有!這怎麼可能呢?我是啥樣的人楚墓鎮上誰不知道!最多就是長了點色心色膽,我哪有殺人的心!就算我有殺人的心,我也沒那膽哪!葉楓喬,喬爺,喬爺,你要相信我啊!”
葉楓喬一副不容置疑地口吻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代福榮看眼前情景自知是躲不過了,神色恍恍,目光飄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
王孝男皺著眉頭實在聽不下去了,訓斥道:“你一個大男人擱這個‘嗷嗷’地哭,丟不丟人!有啥話直講,哭得嘰嘰歪歪地把你爹的臉都丟乾淨了!”
代福榮的到王孝男的話,似乎更傷心了,沒有收斂反而哭得更悲傷更大聲,王孝男的蹬在屁股下長椅上的腳,“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呵罵道:“NTN的別嚎了!嚎喪也沒見你這麼喊的,貪生怕死的沒種貨!再哭,你信不信老子再把你摁河裡洗洗!”
王孝男前幾句罵出口時,代福榮還哭得剎不住,最後一句撂出來,代福榮人雖然還抽抽咽咽,惱人的哭聲收了!
雷啟雲見狀,忍不住唇角輕揚。輕輕地咳了一聲,清了清喉開口道:“代福榮,其實他們也不是想對你怎麼樣,他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對你不用再受罰,他們也知道了他們想知道的——這不是挺好嗎?
雖然他們也不想隨意使用特殊手段,但是你要是不說,他們動手也是逼不得已——行之有效的辦法,他們也是不得不用。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聽著雷啟雲一句一個‘他們’,好似眼前的事與他無關似。朱玉傑和高美沒有什麼,但是王孝男和亓展從兩人時不時瞥向雷啟雲的目光中,也能察覺到他們倆的不滿和鄙視。
代福榮把眼淚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