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貨’三個字,讓向南再次發瘋,額上青筋直跳。繃著臉,不只眼神兇狠,下手更兇猛。
王孝男躺在地上,竟然也能靈活地左閃右前翻後滾地躲避過向南的攻擊。
王孝男控制不了有些粗重喘息,一邊躲閃,還一邊不停地叫囂道:“你這是惱羞成怒了?你就是氣死了沒有用,男哥是我王孝男的獨有稱呼,你一個外幫子(外地人),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別以為男哥我今兒落了下風,我就認輸了,告訴你那是不可能滴!
就算你也是叫南哥又怎麼樣呢?在楚墓鎮上,別人聽到了還以為是我呢!咋算你都是我的替身……喲——KAO!你惱了?別往下三路戳刀啊!
你他孃的打就打,鬥都(就)鬥……老子要是傷了子孫根,就跟別人講——你是我兒子!”
其實王孝男了不想和他瞎咧咧空話,向南的攻擊有條不紊,再加上自己已經疲累不堪,就算是硬撐,也撐不了多久。自己說這些話,只想惹怒了他,讓他自己出亂,趁他亂才能爭得喘息片刻。
然而向南亂了拳腳後,似乎也不在乎拳腳了,手持匕首胡亂地對著王孝男快速地揮砍一氣兒。
王孝男眼中閃過驚恐,這是自己話說的太過?但是反應也不至於這麼激烈了吧?如果不是自己滾打得麻利,應該會被他用匕首‘搗’成篩子吧!
在這緊張的氣氛下,忽然從向南身上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可向南雙眼暴起,整個人呈現出一陣癲狂狀態。更像是接到‘暴打王孝男’指令的機器人,除了要暴打王孝男之外,其它的全看不到聽不到。
“喂!是不是你手機響了?接電話啊!”王孝男一邊抵擋躲閃,一邊衝他叫,“你是瘋子還是神經病!我都不認識你,你咋對我痛下殺手?殺人是犯法的老兄!”
“你現在喊老兄,套近乎是不是有點晚!”向南咬牙說著的同時,忽然一腳踩中王孝男的小腹,彎膝跪壓在王孝男的身上,揚起手中的匕首向王孝男臉上劃去。看樣子是想劃花他的臉!
音樂聲停了又響,王孝男攥住了向南握著匕首的手腕。咬緊牙關——用盡力氣想把對著自己的刀尖移開。兩人角力僵持之下,王孝男額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看著離自己眼睛越來越近的刀尖,心裡‘怦怦’亂跳起來,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害怕了!心中的懼意在這一刻無限放大,愈來愈覺得手上吃力,力不從心。難道——今天我就擱在這兒躺屍了?
忽然,有個人雙手捧著手機急步走了過來,在兩人身邊停下,急急地向向南說:“南哥,電話!是——李……”
王孝男一心放在離自己近的刀尖上,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聽來人衝向南講什麼,更何況來人還附在向南耳邊講的,王孝男更是無從得知。只是在這個人在向南耳邊說了兩句話後,自己手裡下壓的力量頓時小了許多,而向南看向王孝男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恨意。
來人把手機放到向南耳邊,向南一邊冷冷地盯著王孝男的狼狽樣,一邊靜默地聽著話筒裡的說話聲。
王孝男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緩緩力竭的勁兒。還一邊打量著眼前——眼下還跪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只是這個姿式——咳!王孝男阻止了自己在繼續想下去。
半分多鐘後,抬手試意手下拿開手機。寒著臉扔了手是的匕首,起身走開了些許距離。
王孝男雙臂支撐著坐了起來,看著向南遠離自己幾米之外的向南,王孝男一臉疑惑,這是啥意思?不要刺我眼珠子了?
手下的人看了眼地上坐著的王孝男,也抬腳急匆匆地跟在向南身邊。
深夜——空曠的大街上,向南聽著遠遠傳來細微而雜亂的腳步聲而靜息傾聽,駐足不前。看向王孝男的雙眼裡,盡是不甘。似乎不是找他,只略略地看了王孝男一眼,便移開了神線。
心中暗暗發恨,卻也只能把拳頭握得緊緊的,像是手中抓住王孝男的脖子,再用力——再用些力就能讓他停止呼吸,永遠消失在人間,消失在那人的眼前。
看著面覆寒冰的向南,一個手下小心翼翼地問,“南哥,我們——就這樣離開了?”
不這樣走又能怎麼樣?不敢也不想違逆了剛剛那人說得話。自己從沒有違背過她的意思,但是以前的哪一次也沒有這一次讓自己如此難過!
她對自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連冷臉也沒有給自己看過。今天竟然冷冰冰地命令自己快點回去,竟然用從沒有過的聲色俱厲地要求自己——向南,我不准你動他!喊得歇斯底里的不讓自己動他的那一刻,向南異常的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