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喬搖搖頭,“就一堆照片,什麼都沒發現。所以……我才過來看看亞哥信裡有沒有說什麼。這,好像什麼都沒說啊!”
葉楓喬說著話,把信又掃看了兩遍,毫無發現。就連信紙翻來覆去也看了幾遍。忽然發現信紙背面不規則的塗畫著線條,一列列的線條很短很小,像是筆水不小心畫上去的。
什麼意思?葉楓喬望著紙上的線條皺起眉。如果是不小心,也不可能畫這麼多吧?雖然整個紙面看起來橫著斜著的,但是整列的線條卻很整齊。
“咋了?你看到啥了?”花兒爺感覺葉楓喬的神色變化,忙問,“信上還寫了啥?拿來再給我看看!”
葉楓喬把信紙遞還給他,“你開啟信封時,信紙是怎麼摺疊的?”
花兒爺不解地望向葉楓喬,“你不講,我都忘了。信紙是反過來摺疊的,有字的一面在外面,還折得四四方方的。”
“你把它折回去,我看看!”葉楓喬把花兒爺床頭小櫃上挪出個空來。
花兒爺雖然不明白她的意思,還是按她說的把信紙按自己看到的樣子折了回去。
葉楓喬捏著花兒爺摺好的信紙看了會兒,忽然把信紙拆開。按正常的信紙摺疊方式,照花兒爺剛剛的摺疊方法折了一遍。
葉楓喬把信紙豎著兩邊對摺兩次,第一次,信紙的邊緣部分重合了一小部分,就在重合的那一部分上,在紙縫上寫了一列字。
葉楓喬沒去看是什麼字,而是按花兒爺的摺紙順序,再次將紙對摺。紙的邊緣部分完全對齊,又出現了一列字。
最後將紙對摺,紙頭紙尾對齊時又出現了字。葉楓喬不急不徐地把信紙折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
然後,慢慢將紙張開啟,紙頭紙尾並齊後出現的字是:方辭和雷梅不是自殺,是被人殺死的!
葉楓喬將紙展開,有兩列字,一列是:照片只是方辭帶回來的一部分,還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另一列寫的是:葉楓喬,幫我把兒子找回來,讓我爸給取個名字
除了這兩列字再無其他,葉楓喬來來回回翻看了兩遍,除了那三句話外,連個標點也沒有。
葉楓喬洩氣的長出一口氣,有點哭笑不得。原本以為找到了箱子,就找到了線索,這亞哥……只給了一部分,還有很重要的一部分,連個線索都不給,上哪兒找去。
房間裡光線有點暗,花兒爺眼神不好,信紙上的字又是分開寫的,他看了一下,沒看出是什麼字。花兒爺望著陷入愁緒的葉楓喬,問道:“你這是咋了?那幾行字講得啥?”
葉楓喬苦笑道:“亞哥逗我們玩呢。唉——對了,啟字輩的男孩,你再取個名字給我。”
“啟字輩?”花兒狐疑地打量著葉楓喬,“啟字輩的名字,你要來幹啥?不是,啟字是我們雷姓的輩份,你老葉家的人,要我家的名字幹啥?”
“不給算了!”葉楓喬大手一揮,抬腳出門去了。
花兒爺盯著被葉楓喬帶上的門,定定的發會兒呆。
啟字輩……當年整個雷家寨的人舉寨遷走,原以為會有個活路。沒想到出去以後,外面比小小的楚墓鎮更回混亂。上千口人一下被衝散,活的活,死的死,杳無音訊的不知生死。最終活下的並聯絡上的只有自家這一脈了。
還要啟字輩的名字,信誠已經不在,難道是信和又添新人?幾十歲的老小子了,還這麼不正經?
葉楓喬回到堂屋,雷啟雲三人正在等她。見她進來,忙問問出什麼了?
葉楓喬搖搖頭,“他留信講方辭和雷梅是被人殺死的,這照片只是方童帶回來的東西里其中的一部分,其它的——沒了!”說到最後,葉楓喬攤了下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
“亞哥這是在玩燒腦遊戲呢吧?”王孝男很不高興地說:“讓花兒爺打電話把他喊回來,走就走了,還神神叨叨的!”
王孝男回視以奇怪目光望著自己的雷啟雲和朱玉傑,“你們看我幹什麼啊?當務之急難道不是把亞哥喊回來嗎?”
“你不知道嗎?”雷啟雲望著他,有些不可置信,“亞哥已經不在了!”
“什麼不在了?他不是出門打工去了!打個電話在喊回來解釋一下,不攔著他走。”王孝男不悅。雷啟雲沒說話而是望向葉楓喬,葉楓喬回他個淡淡地一瞥,不發一言。
王孝男還盯著雷啟雲,想讓雷啟雲回他話,雷啟雲沒得到葉楓喬的允許,低頭不言。
朱玉傑在心裡輕嘆一聲,這八字還沒起筆呢,他家二哥就開始看臉色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