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畢秀麗把葉振喬給找來了。葉振喬重新清理了她背上的傷,吃了她現在吃的這個藥,當天燒就退了。不過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而這一次的傷,她養了兩三個月才算好。”
亓展眼睛裡多了幾分潤色,望向雷啟雲道:“我每次想到這個事,我都覺得無比的慶幸。這個藏在我心裡十年的人,她還好好的活著。”
雷啟雲聽著他的話有些動容,心裡想著葉楓喬傷得有多重?她能撐過來真好!自己能遇見她真好!還有點好奇亓展為什麼和自己講這些?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想和自己‘宣戰’?
“我和她認識這麼多年,這幾年也是在守著她。我有無數次的機會向她表明心意,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嗎?”亓展十分平靜,望著雷啟雲的眸光深深,讓人探不透他的意思。
雷啟雲一時無言,緩緩搖了搖頭。
亓展見他搖頭笑了,只是笑容裡有讓人一眼看透的無奈和苦澀。而後長出一口氣道:“我和她像朋友無話不說,像姊妹沒有秘密,唯獨不能像戀人親密無間。她對我沒有男女之情,我們是好朋友,永遠的!”
雷啟雲心中的擔憂得到了當事人的澄清和保證,欣喜的心跳都快了許多。
但是亓展炯炯有神地注目之下,讓他只能不動聲色地端著,不敢有一絲表現出內心的喜悅。來了這兒這麼久,他最深的體會就是不能礙別人的眼,不然讓他找到機會會隨時跳出來攪和。像葉炫武和王孝男,這兩人就是典型代表。
“你不高興?”亓展疑惑地望著端端正正坐著的雷啟雲,不發一言地向自己搖搖頭。
亓展又問,“你——沒有話要講?”
雷啟雲想了想,“你有什麼話只管講,我聽著。”
亓展點點頭,“好,我講了。你是我見到第二個因為她流淚的男的,我是想給你講,既然她對我沒意思,可能會對你這樣的……”廢柴!
亓展停頓了一下,像是找不到形容詞,想著,“你這樣的……城裡人,或許會另眼相待。她吃了那麼多的苦,受過的大傷小傷也不知道有多少,我只願她以後的人生能順順當當,開心一點。你明白嗎?”
雷啟雲與亓展對望著,他懂亓展的意思,亓展是想讓自己說點什麼。自己能說什麼呢?
葉楓喬對自己不冷不熱,當然,自己不會因為葉楓喬的態度就放棄。但是對葉楓喬,她若是不同意,自己總不能對她用強吧?再說,用強的話,不知道誰強誰呢?
亓展始終不放棄目光盯著雷啟雲讓他說話,雷啟雲誠懇地講,“我只能保證我會一心一意對她好!”
亓展聽罷他的話,眉頭微皺,似是不太滿意。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三人向門望去,只見一隻胳膊伸進門來,在敞開的門上敲著。
是王孝男,不知道他又鬧哪出?門又沒關,人就站在門口,伸只胳膊進來敲門?
連著敲了幾下沒人理他,他自己沒了耐性,伸著頭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遍,“講完了沒?看你們講得有些傷感,怕打擾到你們,我都沒敢進去。”
你有這麼自覺?三人同時表示懷疑,沒人理他。
王孝男被冷遇,心裡頓時不爽了,從門外走了進來。原本一臉嚴肅,視線在雷啟雲和亓展身上繞了兩轉後,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們倆是不是自作多情啊!葉楓喬哪能看上你們倆這樣的!”
雷啟雲是不稀得和他鬥嘴,看也沒看他。轉移了視線不由得想起了葉楓喬,自己印象中的她和聽到別人口中的她,以及現在躺在床上昏睡的她。
亓展立馬不願意了,“我們倆這樣是咋樣?王孝男,你是不是這幾年在夜笙歌待著,憋得心裡不正常了?別人講個啥,你都能理解出岐義來,也真夠本事的!”
王孝男歪著脖子望了他一陣,稍後搖了搖頭,一臉可惜之色,“唉!”
“你唉個什麼意思?”亓展不解的望著他,他不是能吃話的人,竟然沒梗著脖子和自己吵吵?
王孝男一臉興味索然的站起來,“沒有時間改變不了的!,算啦!下去打牌,你們還打不打?”
三人看著王孝男出了房門,亓展站了起來,衝雷啟雲笑笑,“走吧,打牌去!我現在是爹不管娘不問的,看看今天的運氣,能不能贏點伙食費。總不能白吃白住白添麻煩!”
這是明著要討要好處吧?朱玉傑與雷啟雲對視一眼,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也起身向外走。
雷啟雲站起來,抬起的腳又落了下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