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喬白了他一眼,一臉好笑神情,“你認為亓林看到我,是能心平氣和的和我講話,還是會主動告訴我一切?”
王傾半眯起眼,打量葉楓喬的神情,判別她說的是真是假。
葉楓喬沒心情和他繞圈子,“找亓林還是你去吧!”
王傾似不願意,“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嗎?”見葉楓喬搖頭,才講“我們一起去吧!”
亓展突然開口,“你要是想找人陪你一起,我陪你一塊兒吧。再咋講我和亓林是堂兄弟,又都是男的,有些話好講。”
王傾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帶著疑慮的目光在亓展和葉楓喬身上打了個轉兒,才緩緩點頭,算是同意了亓展的提議。
王傾剛點頭,亓展立馬站了起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吧!”
王傾沒有要走的意思,葉楓喬站起身來,叮囑亓展,“問出什麼了,記得和我說一聲!”說完衝著癱坐在椅子裡的王孝男揮下手,就向外走。
“你們倆這是幹什麼去?”王傾喊住他們倆,喊停了王孝男,沒喊停葉楓喬。
王孝男掙脫了被王傾拉著的胳膊,沒好氣地講:“你拉著我也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湊個人數!”
亓展對著還在對著王孝男消失的院門發悶氣的王傾說,“我們也走吧!”
楚墓鎮成俊小館
葉楓喬和王孝男一坐下,大跑小跑都喜笑顏開的圍過來了。
“您二位這點來的稍早,小店還沒來得及備菜,您二位看看您先隨便吃點啥?”小跑嘴皮溜得像是抹了油,大跑則是滿臉堆笑,一個勁兒的重複對對對。
王孝男挑眉望著這倆,“不是認識你們哥倆,我還以為我看到的是大木頭呢!”
葉楓喬冷眼瞧了他們幾眼,問:“成俊哥呢?”
小跑這才收起幾分臉上的笑意,“一大早的時候說是去找喬佑哥和廣文,是要商量傳將會的事吧!這我們哥倆也不能去問的太清楚是吧?”
“傳將會的事,你們倆有沒有聽到什麼?”葉楓喬問。
小跑坐下來壓低聲音說:“別的倒是沒聽說,只是聽說閔友成和楊立廣家的幾個小輩說,要把原本的大戲臺改成大型歌舞表演,還要帶點魔術雜技之類的!幾個人聊得起勁兒,我也就給他們上菜的時候順道聽了一耳朵。”
葉楓喬聽過有一瞬間地呆愣,王孝男一聽就明白了小跑的意思了。他們哪是要請什麼大型的歌舞,近些年各個村裡的有啥紅白喜事,美名請歌舞表演,有幾個是純粹的歌舞表演。
講幾段黃*S笑話是歌舞表演者的拿手絕活,一言不合就開車。在圍觀人群裡的鬨笑聲中,再有幾個拉桿嫁秧子的,什麼出格的事都有可能發生。
王孝男記得最清楚的是前幾年,有一個近百歲的老人去世,高齡無疾而終屬喜喪。家裡的一大幫子小輩,遠出門的近出門的小輩都全回來了。年輕人愛熱鬧,請了個大型歌舞,起先是一派正常,到了下半夜喝酒的人散了場圍到舞臺周圍瘋魔般叫嚷了一會兒都乏味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來點有意思的,帶顏色的才有勁兒!”
然後當著老太太的棺槨,老少爺們們個個神色激昂,興奮異常的叫嚷。團長陪著笑臉說幾句勸,不知被誰扔了塊板磚給砸暈了,有人偷偷地去喊主家女眷。
就在舞臺上的女演員,脫得薄紗裹著身上的點點遮羞布時,主家女眷姍姍遲來。來了也沒去管自己家的老爺們,而是先上去撕打表演者,然後被自己老爺們揪著打。
反正是一夜混亂,最終輕重傷者有三四十個人。老人家還沒來及下葬,兒子女婿除了被拘留的人,大半住了院。現在提起來,還被人捂著嘴笑呢。
此後好長的一段時間,家有喜事的人家都沒有膽量再請歌舞表演的。現在是要辦傳將會,這麼莊重嚴肅的一件事,按慣例就是要請大戲唱半月,他們請歌舞這是想找事的吧!
王孝男冷笑一聲,“事兒交給他們辦了,還真以為什麼都是他們做主了!”
葉楓喬絲毫不以為意,而是問起了別的,“哎問你個事,你們村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特別的事?”小跑反問了一句,然後和大跑對了個眼神,哥倆的神情微變,繼爾恢復了笑意,“我們是天不明來這兒,天黑後才能回去,我們是真不清楚。”
“不清楚?”葉楓喬嚴肅地望著他們,“說點清楚的唄!”
“有!”大跑突然恨聲的使勁兒吐出了一個字,“你,你,你不——不,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