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嫌她年紀大,你也去試試啊!寡汗條子(光棍)配寡婦是絕配啊!”不知道是誰突然毫不掩飾地大聲講了出來。
“切!去一邊兒去!”一個氣憤的聲音,“她可是俺堂嫂子,白擱這胡吠吠瞎叫!”可接著將話頭一轉,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我要是找也得找個正經人,她我可不敢碰,我怕得見不得人的病!”
這兩人一說一應在場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眾人既能認出了代福榮媽,也有人認出了這個應話的人,只是只知道他與代福榮家有親戚,具體的叫啥一時記不清了。
代福榮媽怒火直衝臉上,指著應話的男人手都在發抖,發出尖利的聲音,“代空達!******”
應話男人聽著她不堪入耳的辱罵,從爹媽到自己個兒短短几分鐘被她一口氣兒來回罵了個遍,直到喘不過氣才手拄著腰歇著喘口氣兒。
代空達看著發瘋一般罵著自己的堂嫂,情緒上沒有太大波動,直到她停下才笑嘻嘻地開口,“堂嫂子,你還白擱這個罵得我跟不是人一樣,那你要真行得端坐得正那你就講講,你來這幹啥來了?”
“我……來看看看熱鬧不行!”代福榮媽明顯神情一僵,看到代空達明顯的鄙夷神色,她剛喘勻的氣息再次亂起來,“再講,我來幹啥關你啥事?你誰啊管恁麼寬,你白擱這個跟我胡打岔,你剛剛講的話我可都記得,等會兒我再好好給你算賬!”
“你給我算啥賬!”代空達並不懼她兇狠地態度,“我有提你名嗎?”
“你剛剛可講‘堂嫂’,這兒恁麼多的人都親耳聽到了,親眼看到了,你是不是個男人,講過的話像放屁一樣嗎?敢講不敢認嗎?”代福榮媽瞪著眼像是要用目光把代空達給殺死。
代空達聽她的話竟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我是講過‘堂嫂’,可我叫堂嫂的人多了,”說著抬起下巴衝著圍觀的人掃了一下,“就這人堆裡抬抬眼都能扒出來好幾個,別人咋都不搭腔呢?咋就你擱這個嚷嚷?你這是心虛啊還是認清了自己對號入座?”
“你……”代福榮媽被他接二連三的問題氣得舌頭打結,回想一下代空達好像是隻講了‘堂嫂’,想到這兒更氣了,知道他明明就是在講自己只是不承認,自己也沒有辦法讓他承認,氣得理智崩潰,只餘翻滾的怒氣。
自打代福榮在這楚墓鎮上叫得上名號,她就沒有受過這種氣兒,眼下她也找不到辦法對付代空達,只能一邊兒呼呼地喘粗氣兒,一邊對著他汙言穢語地罵。
圍觀的人都看著眼前這一幕,有些想不明白事情咋能和這二位扯上關係,他們是來看熱鬧的,是來看閔友義的熱鬧,這二位……人群裡發出‘嘻嘻’的笑聲,怎麼聽都不懷好意,都帶著嘲弄和譏諷的意味兒。
隨著人群裡的嘻笑聲響變得有些肆無忌怛,讓代福榮媽故作鎮定的神情有些穩不住。目光在人群裡掃來移去,心裡恨恨地想要看看都有誰這麼對自己,回去好好和兒子講講,讓兒子替自己出口惡氣!尤其是代空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