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麼沉悶了。
夏渺渺哈哈一笑,自己把自己逗的瞎樂:“當然不是!你見過有園丁要把蘭花移栽到院子裡想培養成蒼天大樹的嗎!”她媽是要笑死她了。
何木安嘴角的笑意也擴大了一點,站在異地冰封世界會議室樓內,無端溫暖起來。這裡半個月前開始實行軍事管制,極地邊緣的風光目前沒有一個遊客,放目望去,是日積月累的白色凝成的冰山,讓人不分不清是冰山成了山,還是山體上冰凍著百丈厚的雪。
何木安的聲音依舊那樣沉穩:“媽媽也是有想法的老太太。”
“切,還想法,你岳母又不在,誇了也白誇。”夏渺渺擰上開關,託著沉重的管道往前移,明明給她安裝了自動灑水,卻要這樣折騰她,要不是好久沒做,覺得也挺有意思,才不出來。
夏渺渺手裡忙著就忘了說話。
何木安久等不到,還是等著,聽著聽筒裡雜亂的聲音,神色依舊,但感覺夏渺渺估計是快忘了她,提醒道:“我不在這半個月,記得督促尚尚,麻煩你多照顧她了。”
夏渺渺的確快把他忘了,剛才皮管打結,忙完,還沒有想起他來,:“知道了,我會看著尚尚的,對她那麼好,她現在都不看你一眼,你理她做什麼,沒良心的小東西。”
何木安的聲音很穩很慢:“她還小,長大就好了。”那次的事嚇到她了,她會想疏遠他,何木安一點也不意外。
“走了還沒有二十四小時,已經打兩個電話關照你女兒了。”夏渺渺語氣頗有些怨念,本來嘛,她怎麼說也該是第一位,現在看來她明顯就是順便的:“放心吧,我會像你盯著她一樣盯著她的。”
“也不用盯著,她很自覺,你記得她完成既定的量後給她鼓勵、認可就行。”何木安想到什麼,鄭重道:“不用撲上去用行動,一個目光一個不動聲色的肯定效果更好。”
“你回來好了,你戲多。還一個眼神,你先給我一個眼神我學學。”
何木安想了想,突然十分認真道:“你不用了,我定點跟她影片。”
“你想否定誰的智商,信不信我用水衝你。”
“你現在恐怕沒有那個機會。”何木安聲音低沉,沒有起伏,絲毫聽不出是會議空隙時想念另一國度的她擠時間打過去的。
夏渺渺聲音輕快:“不跟你扯了,一會還要確定明天的選單,你自己在外面注意的點,尤其小心各種姑娘。”
……
夏小魚三天回門是場大宴,只能比新婚更精緻不會更次。
礙於邢家的家庭性質,何木安出國回不來,夏家怎麼數也數不出能和邢家地位上相等的親眷,夏媽媽最後只得厚著臉皮,好像沒有說過嫌人家讓她兒子送一樣,讓夏宇把昨天送走的束松璟再請回來充場面。
“我看看他今天忙不忙。”夏宇不是很在乎表面上的‘平等’,現在兩家是一家人,哪有誰家非把誰家比下去的,何況回門宴就是家宴,家宴上搞這些,又意思嗎。
夏宇頭口應著,沒有打電話的意思,兩個人安安穩穩、實實在在的過日子才是正經事。等一會老媽問的時候就說束松璟沒時間,束松璟又不是放著給他們家用的,想什麼時候借就什麼時候有。不打。
夏渺渺今天是一件寶藍色的立領鑲珠旗袍,髮髻挽起,沒有裝飾,只在手腕上戴了一枚碧綠如水洗的玉鐲,簡單、端莊。轉手把小兒子交給何叔後,便下樓幫夏媽媽核對最後的安排去了。
夏媽媽看看時間,早上九點半,夏爸爸正在整理褲口上的摺痕,差不多親家快送女兒回來了。
夏媽媽驟然看向從廚房出來的小兒子:“二宇,松璟呢,說什麼時候過來?”
“束松璟沒有時間。”夏宇說的乾淨利落,根本不把事當事。
夏媽媽頓時急了:“啊!這可怎麼辦,怎麼沒有時間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夏宇見老媽急的不是地方,開口道:“媽,這有什麼,不是由我和我姐,再說了,家宴你讓他過來做什麼。”嘴上這樣說就是安撫自家媽,心裡沒有這樣想,束松璟是他兄弟,自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你懂什麼!”夏媽媽急了:“你忍心讓你爸招待客人!”大女婿那是推不掉,這些‘小’一些的親戚,當然不能委屈她老伴。
她和夏爸爸就是普通的勞動人民,見的都是左鄰右舍,日子過的好的,是能騎電動車還找夏爸爸修的好心人。所以不想搭理那些資本家。
說她們沒有見過世面也好、拿不出手也好,反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