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茉莉急的都要哭了,柔弱的聲音帶著不知無措的哽咽:“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能這樣養尚尚,如果讓他知道了……怎麼辦呀……”
俞文博神色恢復如常,安撫道:“冷靜點,他不見得對孩子感興趣,別自己嚇自己,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別自亂陣腳,有些話就算自言自語也不能說,知道嗎!”
溫茉莉趕緊點頭:“我知道,知道,可是她……”
“尚尚是她女兒,外人不用操心,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冷靜點。”俞文博看看時間:“你待會不是還有演出嗎,現在放鬆心情,深呼吸,什麼都不要想,就算出了事,有我在。”
溫茉莉聞言,乖巧的點點頭,聲音嬌柔:“文博……我就是有些怕。”
“不用怕,有我在,乖……”
“恩,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但,這件事會不會鬧大呀……萬一鬧大了,別人知道尚尚是……”
“放心,這只是一件小事,而且沒有深挖的新聞價值,就算有也只是一些人對育兒觀念不同的看法和討論,上升不到聲討他們一家的地步,乖乖去演出,不要想了,我說沒事肯定沒事,恩。”
溫茉莉聽著老公的聲音,焦急的心情慢慢變得鎮定,然後又覺得自己好笑,只是孩子的照片被放在網上,又不是夏渺渺,那個人就算看見了,能認出什麼,再說,他還真能在乎一位沒見過面的孩子,他看著可不是能當好爸爸的人。
溫茉莉終於笑了:“謝謝老公,我最愛你了,快輪到我演出了,不跟你說了,晚上你要請我夜宵哦。”
俞文博神色柔和:“沒問題。”掛了手機,俞文博看眼旁邊的電話,若有所思片刻後,重新拿起檔案,沒有再打給夏渺渺。
……
何木安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地上的車水馬龍,聽著施秘書彙報著他的行程,談不上累或者享受,只是每天好像都是這樣過的,沒什麼變化,時不時的腦海裡會浮現一個不停在強調錢的聲音,遙遠,模糊!
……
夏渺渺難以相信還有這麼狗血的事,她女兒怎麼了,玩點泥巴,髒一點,接觸接觸大自然,冷風吹吹臉增強增強抵抗力怎麼了!
而且她不覺得小孩子玩土玩沙有什麼不好啊,她前幾天回家還帶女兒去城牆腳下玩,差點滾成小泥人,怎麼了?
衣服髒了一點,是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嗎?
頭髮亂一些,對一個不懂審美才四五歲的小女孩來講,有什麼意義嗎?不就是別人看著不好看,她自己不在意就好啦。
至於繩子?拜託,一定要綁上好不好,萬一父親沒看到,跑到公路上怎麼辦,現在車那麼多。
還有那塊沾了土的饅頭,下一秒夏爸爸就發現了,趕緊從她手裡拿過來,抓拍的人沒有拍到而已。
上幼兒園什麼的,更狗血,她才帶女兒回來,需要辦理好各項證明,手續非常繁瑣,很多事她還找了俞文博走關係,很多檔案還沒有下來,找幼兒園要等檔案齊全了,當她不想讓女兒上幼兒園啊,她也不想父親那麼累的帶她,再說現在幼兒園還沒有開學,沒有開學!
夏渺渺卻因此成無良父母了。
夏宇週休回去的時候笑的不行,把的確變的醜醜的外甥女拋過頭頂,聽著她嘻嘻哈哈的笑聲,打趣一旁剛被居委會警告,氣的臉色發青的大姐:“別生氣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夏爸爸最近沒有出攤,拍照的人太多,讓他煩不勝煩,不就是帶個孩子,誰家有誰家的帶法,玩個泥巴就是不愛孩子了,在雪地打滾就是不負責任?社會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我就說別綁著她,你不聽……”
“不綁著,她跑遠了怎麼辦!急死我們嗎!”夏渺渺恨不得撕了亂拍照的人,因為新聞部旁敲側擊問能不能採訪她,採訪個頭!她還想照一張,當做時尚封面呢,行不行!
再說了,她綁繩子的時候跟女兒溝透過,女兒非常接受,至於跟父親出門,那是因為她不跟姥姥在家,覺得外面能野的高興,饅頭什麼的難道不能吃嗎?非要吃著昂貴的零食穿著名牌衣服就是喜歡孩子,有錢就一定要給孩子那麼優越的生活,不給這些奢華的生活,父母就是十惡不赦!
小女孩要富養?狗屁!
無論男孩女孩都要一樣的養,或者說女孩要困頓的養,這樣她才耐摔耐抗!至少不能像夏小魚!
夏尚尚見媽媽抱著靠枕生悶氣,挑挑眉:“舅舅,誰惹阿姨了。”
“沒人惹她,她是心疼自己沒拿到身邊這麼獨特的頭條!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