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何況這樣的人在社會上更吃得開,難道都像何安一樣板著臉,所以也懶得多說。
“學姐喜歡吃什麼,一會我幫學姐點。”
“水煮肉片。”免得總是問,客氣來、客氣去的。
“學姐喜歡吃辣的?”
夏渺渺無語,看來她錯估了小學弟的段數:“還行。”頭轉向窗外,裝作看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陳啟宵憂鬱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大雪,去年我家那邊雪災,都不能出門。”
呵呵。
“學姐是哪個省的?”
“本地。”
“本地真好,回家方便,我家就遠了,我來這裡上學我爸爸媽媽還不放心,非要過來陪讀,如果不是我奶奶不同意,要自己跟來,不讓她們動身,估計,我就要天天跟我爸媽報到,享受不了大學的樂趣了。”
呵呵。
“學姐家是本地的,一定知道典市有什麼名勝古蹟,回頭學姐——”
“到了,下車吧。”終於到了,男人釋放荷爾蒙時果然讓不在求偶期的人受不了。
陳啟宵聳聳肩,熱鬧的飯桌上他特意點了兩份水煮肉片。
你不服人孩子的情商都不行,他也沒說給誰點的,一份像往常一般放在圓桌的邊上,另一份放在中間,讓夏渺渺隨時可以夾到。
別人問起,他無辜的表示忘了,所以就多點了一份。
事後特意對夏渺渺笑笑,好像兩人間有了默契的小秘密。
夏渺渺鬧心的不行,要不是飯菜好吃,她真不能跟奇葩小學弟吃飯,請能接受這種美的同胞,趕緊把他收了。
夏渺渺身為宣傳部部長,學生會副主席,沒少被灌果汁,夏渺渺也很‘親民’,逢敬必喝。
一場酒席下來不禁讚歎現在的小孩子會來事,她這種反感官僚主義的人,都體會到了‘上位者’被恭維的美好,不知以後自己弟弟上了大學能不能hold住現在的學校風氣。
散場後,陳啟宵獨自給夏渺渺打包了一份甜品:“酒店送了的,總不能大家一人一口分了,部長平日照顧我們辛苦,給部長帶回去吃。”
夏渺渺看了看,拿過來,有什麼好歉讓的。
陳啟宵看看空空如也的手,笑笑,特意讓自己同學先把夏渺渺她們這批‘長輩’送回去:“學長、學姐再見,再次再請學姐學長們唱歌,拜拜。”
一個染著一縷淺金色頭髮的男生靠近陳啟宵:“喜歡?”
陳啟宵笑笑不說話。
“這要是讓咱們系哈你的美女們知道了還不傷心死,不過聽說夏部長有男朋友。”
陳啟宵別有深意的開口:“每科低空飛過。”
“這也打聽清楚了。”
怎麼可能不清楚,正因為知道所以這兩個人談戀愛才奇怪。
陳啟宵並不是一位花花公子,也不是夏渺渺看到的那樣四處放電。
可也不知道是陳啟宵點背還是怎麼的,唯幾的幾次不耐煩被打擾後諷刺般的回話,被夏渺渺以另一種方式解讀到了耳朵裡。
若論倒黴的機率誰高,陳啟宵絕對算一個,因為長的好,陳啟宵很反感女孩子以各種方式接近她,尤其反感仗著年長故意調侃他行為。
而這些夏渺渺身上都沒有,她認真、有氣場,不以多吃幾年飯為資本,他第一天在院裡演講臺上看到她就覺得她很特別、不一樣。
陳啟宵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把一份歡迎新生的客氣演講,認真的從頭聽到尾,覺得那些期待就是些給他的,他一定不能讓她失望,否則就是辜負了她的神聖殿堂。
所以知道她有男朋友後,失望了很長時間。可這種喜歡,在靠近後,絲毫沒有轉淡的痕跡,讓沒有在別人感情中當過第三者的陳啟宵,有些無從下手的茫然。
……
晚上十一點,房間裡的地暖燒的熱烘烘的,夏渺渺披散著頭髮穿著小狗圖案的長袖睡衣躺在床上,高舉著英語書,嘰裡呱啦的念著。
何安半躺在她身邊,靠在床頭上開著電腦,看秘書發過來的檔案:“中午去哪了。”
“吃飯。”夏渺渺背了一段。
“跟誰。”
“部裡的人。”夏渺渺嘴裡不停,繼續揹著句子。
何安敲下一個回車,回絕了鄒總的提議:所以他現在就好比風乾的梅菜,不如當季的菠菜新鮮,所以請他自己在寒風中搖曳?這是孔彤的原話,他一個字都沒有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