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隱約覺得似乎可以期盼。
但隨即覺得他想多了,這麼多年,哪次是意外的,就連一隻狗都不輕易在他面前叫喚。他能指望會出現奇蹟。
何安神色漸漸恢復肅穆的淡然,不再為此時的決定激起任何漣漪。
“何二哥,你家旱冰場多大?有沒有六米,我爸媽怎麼就沒有你父母那麼開明,給我也弄一個。”
李興華嗤之以鼻:“就你!伯父伯母怕給你建了,你回頭就讓兄弟們把房子拆了!”
“不懂了吧,東西放著就是讓兄弟們玩的,不玩怎麼體現它的價值。”
“真高尚,趕緊讓伯父給你建座游泳池,回頭兄弟們都去沾光。”
“好說,到時候送你兩張飛機票,一水飛過去。”
“還一‘水’飛過去,你漢語言誰教的,哪為教授說飛機能‘水’過去。”
王峰龍看著窗外沒有說話,錢鈞家庭條件好,李興華家也不錯,現在看來連一向他認為跟他一樣的何安都深藏不露,他們宿舍的情況總結下來,恐怕他是墊底的了。
悲哀呀。
“反正不管怎麼過去,只要我們家有,就讓你們去我家的游泳池過過豪癮!”錢鈞漫天豪爽著。
王峰龍覺得心底的那點不自在完全沒必要,雖然錢鈞愛跟兄弟們顯擺他那點身價,但沒有少爺脾氣,否則也不會被何安氣的不回宿舍:“到時候別哭。”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機會去疲憊,微笑背後若只剩心碎……”
獨唱變成了大合唱,三個人在後面陶醉的吼著,隨便那雙鞋也能當麥克風般唱出青春豪情。
車平穩的開著。
三個人一首接著一首,說著當下流行的八卦,研究著男人女人那點顏色的笑料,多少老掉牙的段子被翻出來,彷彿都因為兄弟在多了十分笑料:“師傅,師傅,你也來一曲!”
“好。”
車子越開越遠,漸漸開離了幽靜的郊區,偏離了主要幹道。
後面人還在鬧著。
司機卻慢慢平靜,再三向坐在副駕駛的人恭敬的確實地址後,神色越發不對,最後咬咬牙硬著頭皮開下去,可他的車速和越來越嚴肅的神色足見他的緊張。
“司機師傅怎麼不說話了,繼續講呀,說到哪了,鬼打牆。”
司機師傅冷靜的握著方向盤,沒有出聲,好像一瞬間就從開計程車的大師傅,成了開賓利的威嚴老司機。
“師傅!師傅,講呀——”
王峰龍攬住沒譜的錢鈞:“讓司機師傅安靜的開車,安全常識懂不懂。”
“懂,懂,安全常識。你看呀的這道上有車嗎還安全常識,我一輛車毛都沒有看見,要的什麼常識。”
錢鈞一說,王峰龍也發現了,不知什麼時候起兩旁的樹木越來越密集,對面的車輛越來越少,到現在至少有十五分鐘對面沒有迎過來一輛車。
這不正常呀!怎麼可能沒有車。
“給自己找個不傷心的理由,多想停在這一刻,享受孤獨的寂……你動我幹什麼,我正在開演唱會——”
“開什麼演唱會。”王峰龍壓低聲音道:“你覺不覺得我們走的路有問題?”莫非他孤陋寡聞,見識少,所謂別墅區,就是人跡罕至,半個小時都沒有一輛車的地方?
錢鈞看了一會,也覺得周圍不對,不是車輛少,而是位置不對勁,一目望過去看不到配套的牛叉設施:“何安,我們走的對嗎?”
何安清冷的聲音傳來:“對。”
突然前面驚起一群飛鳥,上百隻鳥齊飛,壯觀的矇住了前面的視線,又快速恢復光亮。
王峰龍頓時覺的毛毛的。
在這時候車輛突然開過一個大彎道,本清幽的小路,瞬間被公路兩旁粗壯密集的樹木代替,好像一瞬間轉入另一個世界,走進了五六十年代的深林老林,一旁還有一段段懸崖峭壁,如果不是這條路很現代化,王峰龍都要奪門而逃了,即便這樣,王峰龍也忍不住拔高了幾個音節:“你家住哪?怎麼往這邊走。”別墅區再幽靜也不該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吧。
錢鈞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根本不是環境優美的問題,但這條路本身又特別寬廣,足以六兩坦克並行,按說也符合富人們的習性,可……典市內有環境這樣好位置如此偏僻的別墅區?
這裡的每顆大樹,直徑足有一米了吧,一米呀?他們別墅區唯一一棵直徑一米的被圈起來當吉祥物一樣供著呢吸引住戶,但這裡,一路上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