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時瞧瞧看何先生一眼,見他沒有說要走,也沒有說不走,甚至不準備讓他再開口的舉動,一時間只能僵坐在那裡,低著頭等待。
……
今晚,何安再三做了思想建設,他不該跟夏渺渺一般見識,他沒必要跟夏渺渺一般見識,家裡發生的事,天知地知,他知她知,偶然容她一下並沒什麼。
夏渺渺下班後。
何安主動到洗手間門口站著看著她洗髒了的衣物,收拾洗手間。安靜的站著等著她說工作上的閒事,如果是平日他絕對不會耳朵找虐的反覆聽夏渺渺說一些有沒有的。
夏渺渺‘沒眼色’,見他在站著也不吭聲誰知道他要幹什麼,上廁所嗎?
夏渺渺主動讓開了一會,他沒有進去,只好繼續進去洗衣服,把幾件衣服洗完了,再看看莫名其妙的他,直接上床睡覺。
你不是行嗎,悶著吧。
一次沒看懂,兩次沒看懂,次數多了,夏渺渺也就懂了,幾乎是頓悟,他這是‘求和’呢!
求和呢!
就手段太高深,現在才看明白,真真是委屈人家這樣‘降尊紆貴’了。
其實夏渺渺已經不生氣,過了這麼多天,有時候看著她一回來何安就跟前跟後的樣子,或者站在一個地方不斷對她放冷風,再不然就冷冷的看著你,等著你去膜拜的樣子,其實也挺有趣。
但,就是太讓她哭笑不得。
所以夏渺渺這幾天就把何安當佈景看,你不是不愛說話嗎!就別說唄,這個家裡平日還不是隻能聽見她的聲音,就當這兩天收音機壞了關機中。
何況夏渺渺也沒有拒絕他什麼,某些方面他這兩天行為非常狠,她不是也受著了。
又不會做死,來呀,來呀!真是氣死人了,道歉也能弄這麼高雅。
所以夏渺渺這幾天可謂作到極致,裝死、當沒看見、偶然犯蠢。
何安就冷著臉看著她。
有天晚上夏渺渺晚上起床去洗手間,床邊的鞋子絆了她一下,起床氣重的渺渺一腳踢到牆角。
等夏渺渺出來的時候,何安已經把鞋子擺放好,坐在床頭等她。
夏渺渺有那麼一刻心軟,想跟他說沒事了,沒事了,你不用這樣委屈,趕緊睡。
但想想他的方式,忍著心裡的異動,躺會床上,翻過身,不敢看他。
這些天,何安也不像以前什麼都不管,趁她早晨洗涑的時候會幫忙燒上水。
夏渺渺不說,但看見了,但她就是好奇他能忍到什麼時候,如此委曲求全著,眼裡還清晰的寫著:我忍著你呢,你差不多就行了。
夏渺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清晨喝了雞蛋湯,背好揹包,走到玄關處,突然看著腳下的鞋,莫名其妙的就在那裡看著。
何安修長如玉的身姿站在她身後,一身富貴霸氣的羊絨衫,精緻到冷硬的五官,黑色的揹包,幽深冷漠的眼睛,看著她,死死的看著她。
夏渺渺看著鞋,有點小虛,低著頭玩自己指甲,反正她沒說話,她什麼都沒說。
何安不動。
夏渺渺也不動,反正今早她提前了十五分鐘出門,她還有時間,也許她就是看鞋子好看,想多看幾分鐘呢?
別人不要想的太複雜。
何安冷著臉盯著她無所謂的樣子!
夏渺渺低頭看看腳,摳摳手指:指甲長了。
何安目光越來越冷,她差不多鬧夠了!別越來越不像話!
不過想到昨晚,她死活沒吭聲的樣子,換了幾個姿勢也受了,再看看她現在,何安再次告訴自己,天知地知,他知她知,又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女朋友,並不是不能寵一下。
何況她偶然撇他的心虛小眼神多少取悅了何安。
想著她偶然計謀得逞後,偷偷得意的小表情……
夏渺渺看看時間,等的有些長了耶,要不自己穿了趕緊走吧,否則丟人的可就是自己了,小氣,這樣都不肯。
夏渺渺白眼球多過黑眼球吐糟著,剛要蹲下身,突然覺得腳上被套上了東西。
何安穿著黑色的羊絨衫,半蹲在玄關處,夏渺渺只看到他寬闊的背形和好看的頭髮,露在領子外的面板很白,頭頂是一處旋兒,中間的膚色溫暖的散發著迷人的溫度。
夏渺渺見他厚重的手掌拿起另一雙鞋,一時間有些看痴了。
何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蹲下的,但手下動作沒有停,半蹲著身一點點的幫她把鞋穿好,還給她把褲子放平,看著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