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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宋黎義正言辭:“他是小流氓。”

宋辭也一本正經:“他外公是大流氓。”

“我外公也是啊。”宋宋瞌睡全沒了,她好開心,好開心,“嗷嗚,我和桔梗哥哥好配。”

宋辭與宋黎相視一眼,然後不言而合:以後要讓宋宋離秦桔梗遠點。

此後漫長漫長的歲月裡,宋家父子統一了戰線,槍口一致對秦桔梗。

誒,女兒控和妹控都是病,宋辭和宋黎,沒得治了。

☆、定北侯:出征漠北

殿

長福公公傻眼:“……”殿下一副春心萌動的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偏偏殿下容忍她。還找來他平日裡最愛穿的那件袍子,紅著臉說了句‘是乾淨的’,雙手遞給了人家小姑娘。

擰著眉頭,抿著唇,這表情在長福看來,就是在‘委曲求全’,膽大包天的女娃,恃寵而驕!

常青點頭。

什麼叫將就,能穿殿下的衣物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她就應該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還敢將就?

燕驚鴻十分小心地問常青:“常青,你先將就穿我的好不好?”

結果——

長福公公為難:“殿下,咱府上也沒侍女啊。”大晚上的,質子府在城郊外,上哪找去啊!隨便打發件侍衛的衣服咯。

熱水準備好了,長福公公還沒來得及踹口氣,燕驚鴻又吩咐:“去找一套她能穿的衣物,”

長福公公渾身一抖,被吼得心驚肉跳了好幾下,不敢再耽擱,連忙去準備熱水,心有點堵得慌:殿下太厚此薄彼了,自打遇上了這姑娘,性情就圍著這姑娘變化無常,這實在不是個好現象啊。

一前一後,口吻差別怎麼這麼大!

“……”

燕驚鴻轉身,催促:“還不快去備水!”

長福公公大吃一驚,懵了。

好不好?殿下何曾這樣耐著性子討好別人了!還有這口吻,要不要這般輕言細語。

他家主子把人姑娘抱下馬車,拂了拂她肩頭落的雪,輕聲問:“天寒,你的衣服都沾了雪,先沐浴好不好?”

休得無禮?長福公公一臉懵然,這是他家主子第一次訓他無禮,以前更無禮的事他都做過啊。

“……”

燕驚鴻臉一下就冷了:“休得無禮。”

長福公公哆哆嗦嗦地盯著馬車上的人兒:“你、你、你,”支支吾吾了許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驚的,長福便一時最快,“殿下,你怎把她帶回來了?”

又是這奶娃娃!

話還沒說完,便見他家殿下,將手伸進轎輦中,牽了一隻小手出來,那手的主人,正裹著他家殿下的披風。

轎簾被掀起,燕驚鴻走出馬車,身影單薄,只著了一件白色的錦緞長袍。長福公公忍不住唸叨了:“世子,您的披風哪去了?這麼冷,您身子又還沒復原,怎麼穿得這樣單薄,當心——”

“世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夜半三更天,更聲響了三下,質子府外,馬車停靠,長福公公連忙上去迎人,滿臉焦急。

“咚——咚——咚——”

常青,興許,將是一場紅顏禍端呢。

能叫大燕景王、定北侯世子這樣的男兒費盡心思的,又怎會是池中之物。

成帝脫口唸道:“常青,”笑了笑,執起一顆棋子,遲遲沒有落下,成帝眸光猝亮,“倒是不簡單。”

不過是一個侍女,先後來要人的,各個都是不好周旋的。

“喏。”

成帝手一頓,棋子滑下,沉吟了須臾,將白子挪了一格:“便說他來晚了,朕歇下了。”

安公公答曰:“常青。”

成帝擺弄著棋子,隨口問道:“所為何事?”

掌事的安公公來辦:“皇上,魏光世子來了。”

子時三分,承乾殿裡,燭火還未捻滅,帝君難安於枕側,不眠,掌了宮燈,一人對弈。

終歸是不忍心,終歸是舍不下吧。

不回頭,他腳下急促,說道:“我不能讓常青一個人在那。”

“世子,這麼晚您去哪?”

話落,他走了石階,踏雪而去。

池修遠忽而發笑,自嘲:“可是我和定北侯府捨棄了她。”

她啊,怕是把定北侯府看得比命還重,所以,才會下毒自飲。

常青重義,怎會不顧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