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江西點頭:“好。”
紅毯的盡頭,宋辭在等著她。
顧白牽起她的手,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親愛的,要幸福。”然後,他將阮江西的手,放在了宋辭的掌心裡。
他牽了十六年的姑娘,鬆手,心裡像了少了一塊,空落落的。顧白轉身,走下了紅毯。
宋辭牽著阮江西的手,踩在紅色的玫瑰花瓣上,多唯美的畫風,可是,宋辭在做什麼?
他用袖子給阮江西擦手背,把剛才顧白親過的地方擦了不下五遍,然後又在同一個地方,自己親了三遍!
“……”所有人表示很凌亂。
顧白翻了個白眼。
宋辭還嫌不夠,親完手背,還要去親阮江西的臉,他十二個小時二十三分鐘沒看到阮江西,思念成災就不顧場合了。
婚禮司儀傻了很久才趕緊出聲制止:“新郎,現在還沒有到親吻新娘的環節,請你遵守婚禮規則。”
宋辭的臉黑了。
然後,外圍的阮粉們紛紛起鬨:“宋少,不要太猴急嘛。”
“她很幸運,愛的那個人,剛好視她如生命。”宋應容轉頭看顧白,他眼裡,倒映著身穿婚紗的女子。
“我家江西值得。”
宋應容不置可否,默了許久:“顧白,還放不下嗎?”
顧白懶懶地靠著椅背:“我從來不強求自己,人生還長,以後再說。”
“以後?”宋應容不禁笑了笑,“這個詞聽起來像無期徒刑。”她玩笑一般的口吻,“不打算洗心革面嗎?”
顧白輕描淡寫地說:“人啊,一輩子總要為了一個人死心塌地一次,我有點懶,一次就夠了。”
他的以後再說,果然是無期徒刑。
宋應容笑,唇邊苦澀難掩,點頭:“嗯,彼此彼此。”
這樣刻骨銘心,燃燒了所有熱情與溫度,一輩子,只耗得起一次。
顧白突然轉頭,看她,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別跟我耗,不值得。”
已經耗上了,哪裡有抽身的空隙。
宋應容不在意地笑笑:“不好意思,不能如你所願了。”她重重咬字,“我準備好了,打算跟你耗上一輩子。”
顧白一言不發,不再看她,轉頭凝望紅毯上的阮江西,許久許久,眼眶微紅。
婚禮司儀正按部就班:“新人,可以開始宣誓了。”
宣誓詞大同小異,在婚禮開始之前司儀便把宣誓詞給了兩位新人,大致是什麼不論富貴貧窮,不管生老病死,都要愛她護她之類的話。
可是,新郎不按臺本走!
“我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誓詞,等我老了,我再告訴你我愛了你一輩子。”宋辭親吻阮江西無名指上的戒指,問,“你願不願意?”
她從年少便愛著的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何等有幸。
阮江西微微紅了眼:“我願意。”
宣誓詞不念也就算了,戒指也不交換!司儀很囧:“新郎,不是這樣的,請你把誓詞認真地再念一遍。”
宋辭沒理,伸手掀開阮江西的頭紗。
新郎又不按套路來!好吧,那進入下一個環節。
“請新郎親吻你的新娘。”
阮粉們相機準備,終於到宋少的福利環節了,然而——
“江西,阮寶在哭,誰哄都沒有用。”說完,陸千羊就感覺到後背一陣陰冷。
阮江西遲疑了一下。
宋辭捧住她的臉:“我們繼續。”俯身,要去吻她。
阮江西推開宋辭:“你等我一下。”
然後她扔下了捧花,提起裙襬,走下了紅毯。
宋辭愣在原地,一張精緻的臉,一點,一點,陰沉……
司儀為難,接下來新人對對碰的環節還怎麼繼續啊。阮粉們和一干賓客們都驚呆了,宋少這是被撂下了?陸千羊躲到唐易後面:“我好像闖禍了。”
唐易十分護短:“不怪你,是宋辭爭不過他兒子,他失寵關我們什麼事!”
唐天王,你可不可以小聲點?!
“滾!”宋辭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教堂一時間死寂,這時候,林燦興高采烈地對柳是說:“柳是柳是,你看,我搶到新娘捧花了。”
這姑娘開心個什麼,以為明年嫁得出去嗎?想多了吧。
阮江西遲遲沒有回來,這婚禮,有種搞不下去了的感覺,新郎的臉黑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