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葉氏由我家江西掌管,你們有意見?”
宋辭一言,冰封千里。
瞬間,眾股東打了個寒顫,抬起頭,連連搖頭:“沒意見,沒意見。”誰敢有意見,不想活了嗎?再說跟著錫南國際混,還會沒有肉吃嗎?
“以後葉氏的事全權由阮小姐處理,我等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代表發言的不正是昨天拍賣會上花了兩個億的董事代表嗎?這人是葉宗信的頭號走狗,牆頭草得很,大概知道讓葉宗信賠了一億四千萬沒活路了,立馬倒戈,可惜啊,那也得宋辭瞧得上。
只見宋辭將他女人攬到懷裡,不勝煩躁地說:“明天你就可以滾蛋了。”
那位代表律師,滿臉充血,一口氣上不來,晃晃悠悠幾下,倒在了椅子上。
嗬,宋少好狠!
眾股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致低頭,裝孫子,裝孫子到死!
這股東會,就這麼被侵佔了,以後,葉氏的地盤上,插的是阮江西的旗子,當然,也是錫南國際的旗。
顧白問阮江西:“一起吃飯?”
不待阮江西回話,宋辭拉著她就走,留給顧白一個背影,和一句冷冰冰的話:“以後葉氏所有公司事項全權由錫南國際代理。”
一轉眼的功夫,阮江西就被宋辭帶走了,一個人,獨佔!
顧白臉一垮,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靠,真是沒法忍了。”
眾吃瓜股東可勁兒瞧熱鬧。
顧白一個冷眼砸過去,吼道:“看什麼看,想蹲監獄啊!”
眾吃瓜群眾懵住:“……”
顧大律師惡狠狠:“再看,全部判無期!”
“……”眾吃瓜群眾立馬閉眼,打死都不看,顧律師的冷板凳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的嗎?這廝,法律是他寫的!法院是他開的!
不到幾分鐘,錫南國際的總裁特助就進來,只宣佈了一件事,大致意思就是:錫南國際的老闆娘,也就是葉氏的新老闆,看上那塊價值兩個億的地皮了,要私有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敢怒不敢言啊,打家劫舍,莫過於此。
出了葉氏,阮江西似乎心事重重,眉頭擰得緊緊的。
宋辭牽著她,走進車裡,又給她繫好安全帶:“怎麼了?”
阮江西搖搖頭,靠著椅背,有些倦怠:“沒什麼,只是覺得葉宗信真可憐。”
“他是咎由自取。”宋辭將她的座位放低了幾分,將毯子蓋在她腿上,“為什麼是緩期執行?你把他弄死了也沒人敢說什麼。”在宋辭看來,欺負他家江西的傢伙,死不足惜。
阮江西歪著頭,靠在宋辭肩上,蹭了蹭他的脖子,嗓音有些無力:“我並不想給他個痛快,垂死掙扎總是比一擊致命能摧殘人的底線,我想看看葉宗信會不會被我逼瘋。”
她並不心軟,對葉宗信也從未有過惻隱之心,甚至可以說是心狠手辣,掐著對方的脖子,她甚至想過慢慢將葉宗信折磨至死,只是……
阮江西抬起眸,目光荒涼,光影凌亂極了:“我以為我會覺得痛快,可是,”她抱住宋辭的脖子,很用力,似乎難以喘息,“每次看到葉宗信我就會想到我母親,她很傻,居然愛過這樣一個人,而這個人,給了我生命,又置我於死地。”
對葉宗信下手,終究讓她於心不忍,與血脈親緣無關,她只是覺得可悲與荒誕,為她自己,也為她母親。
他的江西,愛憎分明,卻也太重情義。
宋辭抱抱她,拍著她的肩,小聲地在她耳邊安撫:“我家江西做得很好,其他都不要去想,交給我,我來做,你不忍下手,我替你。”
她搖搖頭,“不,他欠我的,我要親手討回來。”把臉埋在宋辭肩窩,用力地嗅了嗅,然後蹭蹭他,阮江西抬頭:“等我累了,我就躲到你身後去。”
親了親她的手,宋辭道:“好。”
“我會不會讓你很累?”
“不會累,會心疼。”宋辭親了親她的臉,擦掉她鼻翼細密的汗,他說,“我的江西太好了,會讓我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了她。”太心疼,太心動,心便變得貪婪,恨不得將這個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任她踩踏。
阮江西笑了笑,眉間的陰鬱突然便消失殆盡:“沒有虧欠,我不是有你嗎?”
真容易滿足呢,卻叫人這樣心悸。
“是,我是你的。”宋辭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下午,金融傳媒特別報道:“葉氏董事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