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兩句,葉宗信眼淚就滾下來了,一臉痛心地看著阮江西,眼神裡,自責有,愧疚有,憐惜也有。
人群裡,不只是誰,罵了句:“禽獸!”
又有人附和了一句:“你別侮辱了禽獸。”
眾人看去,好像是於家姐弟,現場一片混亂,媒體與賓客都有些懵了,財產爭奪怎麼突然就變成父女相認了?
最是阮江西處變不驚,慢條斯理地將手裡的檔案扔在了那個才切了一半的蛋糕上,動作絲毫不顯粗魯:“父女情深的戲碼,你和葉以萱演就可以了,如果你實在很閒,我建議你找個律師,關於葉氏電子的股權,我們也該好好清算一下。”
葉宗信滿臉痛惜,老淚縱橫:“江西,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把你弄丟,不該這麼多年還找不到你,是爸爸不好,你怪我也是應該的。”
這苦情戲,演得太逼真了,旁觀之人只覺得雲裡霧裡。
阮江西卻沒了耐心:“保安,請把不相干的人請出去。”
葉以萱怒喊:“阮江西,你敢!”
保安遲疑了一下,溫溫吞吞半天沒動,實在看不清形勢。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阮江西心平氣和地問了一句,不怒自威,似乎帶著與生俱來的氣場,一干保安哪敢耽誤,立馬上前就拉人。
“你們幹什麼?放開!”
“放開我!別碰我!”
“江西,是爸爸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
阮江西皺眉,宋辭抱了抱她,說:“再多嘴一句,我把你們從這裡扔下去。”
宋辭一句話落,葉家三口全部閉嘴了,掙扎著,被保安拖著弄出去了。
東道主被換人,地盤易主,這生日宴是徹底變成了上門收地,一時間,媒體都熱血沸騰了,壓抑不住體內的躁動,一股腦蜂擁而上。
“江西,請問你和葉董事長是什麼關係?”
“父女關係嗎?”
“你與十五年前的阮氏電子的阮清有血緣關係嗎?七九大廈的所屬權是你嗎?”
“葉董事長十五年前就宣佈女兒下落不明,這十五年你在哪裡?為什麼沒有回葉家?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葉宗信與前妻阮清感情是否不睦?你離家十五年是因為財產紛爭嗎?”
“是否和蘇鳳於有關?”
問題一個接一個,整個氣氛完全炸了,這生日宴本就是葉宗信為了給蘇鳳於的電影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