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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信的臥室。

葉以宣扶著樓梯上來:“媽,你在這幹什麼?”

蘇鳳於不動聲色地將視線收回:“我掉了一隻耳環,是你爸爸送給我的結婚紀念日的禮物,我正在找。”她拂了拂耳邊的發,自然地將手垂到身側,一隻耳環,順著落下了樓梯口。

“我剛才怎麼好像聽到柳紹華的聲音?”葉以宣朝著樓上瞧去。

蘇鳳於似漫不經心,沿著過道檢視地面:“你聽錯了,你姑姑姑父去公司了。”又道,“我的耳環怎麼找不到了,被你爸爸知道了,該說我了。”

葉以萱把剛才的狐疑扔到了腦後:“等會兒我幫你找,你現在快去看看爸爸,他好像喝多了。”摟著蘇鳳於的手往樓下走,“爸爸怎麼會喝這麼多酒。”

蘇鳳於輕笑:“可能在慶祝什麼開心事。”

一樓大廳裡,滿室酒氣,地上,東倒西歪全是空酒瓶子,葉宗信癱坐在地板上,抱著一瓶紅酒,喃喃自語。

“不怪我,不怪我。”

“是你要搶我的葉氏,是你逼我的。”醉眼迷離,突然灼灼火光,葉宗信握著酒瓶,用力磕在茶几上,怒喝,“是你!是你逼我的!你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瓶口撞擊茶几玻璃,發出刺耳的聲響,葉宗信扔了手上的瓶子,蜷在地上,胡言醉語,聽不真切。

“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我也不想……”

“你也不想?呵。”空蕩蕩的大廳,輕漫的笑飄蕩。

地上醉死的男人,還在自言自語。林燦抱著手,坐在茶几上,瞧了瞧葉宗信:“還是第一次聽見禽獸裝模作樣地懺悔,真新鮮。”她笑了一聲,拿起酒杯,對著葉宗信的臉,酒水傾倒。

“林燦!”葉以萱突然大叫。

林燦抬了抬眼,又將酒杯傾斜了幾分,半杯紅酒全數倒在葉宗信臉上。

蘇鳳於走近,臉沉得嚇人:“你在做什麼?”

“沒看見嗎,”林燦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我正在給他醒酒呢。”說完,放下酒杯,直接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子,整個翻轉過來,一瓶子酒全部倒在葉宗信臉上。

“咳咳咳……”酒水灌進鼻子裡,葉宗信咳了幾聲,翻了個身,就醉死不動了,平日裡西裝革履,這會兒衣衫不整,趴在地上,一身酒漬,狼狽不堪。

“你瘋了嗎?”葉以萱將睡在地板上的葉宗信扶起來,瞪著林燦,“什麼醒酒,你故意的吧!”

林燦聳聳肩,不否認。

“林燦!”蘇鳳於怒視,“他是你舅舅,你居然敢潑他的酒,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教養?”林燦大笑一聲,用手指撥了撥茶几上的空酒瓶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懶懶瞥了蘇鳳於一眼,“不好意思,在這個家,我還真不知道教養是個什麼東西,還有,你們這種貨色,跟我講教養,是在搞笑嗎?”

“你——”

電話鈴突然響了,蘇鳳於隱忍住怒火,這才作罷,撿起地上的手機。

對方說了幾句,蘇鳳於道:“先生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緊急的事?稍等,我叫醒他。”

不知道蘇鳳於俯身對葉宗信耳語了什麼,原本醉死的人突然坐起來,接過電話:“什麼?!”

“怎麼會失敗?”葉宗信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漬,對著電話罵喊,“你們怎麼辦的事情?人不僅安然無恙居然還暴露了,一群廢物!”眼神如炬,全是狠絕,哪還有半點醉意。

林燦抱著手,越聽嘴角越笑得厲害,眼裡,全是嘲諷,還有蒼涼。

“記住,處理乾淨一點。”葉宗信掛了電話就起身,臉色陰沉陰沉的。

“哈哈哈。”林燦忽然放聲大笑。

“你笑什麼?”

林燦眸光一凜,葉以宣只覺得毛骨悚然的,她還在笑:“一瓶酒都潑不行,聽見親生的女兒安然無恙。立刻就嚇醒了。”

葉宗信穿外套的動作突然頓住。

“你在說什麼?”

林燦只對著葉以萱扔了個嘲諷的眼神,然後嘆了一聲:“一群敗類,簡直汙染空氣,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林燦,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你站住!你個不要臉的,你……”

踢開了地上的空酒瓶子,林燦轉身就走,將葉以萱尖銳刻薄的辱罵全部拋到身後,出了葉家,她拿出電話,撥了一串熟悉到信手拈來的數字。

“柳是。”林燦喊了一聲,聲音輕緩,在夜裡越發顯得落寞與無力,“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