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汪汪汪!”
宋胖叫得這麼撕心裂肺,外面一定有人!陸千羊腦中立馬浮現出了各種電影裡入室搶劫的畫面,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著阮江西使了個眼色,她舉起鍋鏟,正要開門——
“胖狗!”
這一聲,是個男人。
“胖狗,不準咬!”
是個年輕的男人!
“不準咬小爺的褲子!”
是個脾性暴躁、自以為是、而且還很臭屁的年輕男人!
“不準——”
然後就聽見一聲慘叫,這聲音越聽越耳熟。
阮江西說:“去開門,是於景言。”
陸千羊頓時無語了,這於大少爺幹什麼不好,大半夜的幹起了這等偷偷摸摸的勾當。扔了鍋鏟,陸千羊開啟大門。
一開門,就見石階下面的草坪上,於景言於小爺躺在草坪上,四面朝天,胖狗正按著他。把他的髮型扒得一團糟,頭上還沾了幾根草,破洞的牛仔褲被宋胖狗扯出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於景言看見阮江西就吼:“阮江西,還不讓你們家這小畜生讓開!”一邊吆喝,還要一邊躲開宋胖的佛山無影爪,狼狽得很。
陸千羊不厚道地笑了。
阮江西站在門口:“小辭,過來。”
宋胖狗撓了於景言一爪子,然後立馬就跑到阮江西腿邊,蹭著她的鞋面,乖順得像只貓。
於景言這才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身上的草,揉揉手,有略微可見的血跡,他語氣極度不爽:“你看我都出血了。”扭過頭瞪阮江西,“阮江西,我會不會得狂犬病?”說著,對著宋胖扔了個惡狠狠的眼神,一副恨不得燉了它的架勢。
宋胖不甘示弱,揮舞著爪子,齜牙咧嘴!
阮江西實事求是,回答:“不會,小辭打過疫苗。”
於景言臉很黑。
陸千羊笑著打趣:“我家宋胖挑嘴得很。可不是什麼人都下嘴的。於大少,你手上應該不是被狗咬的,好像是翻牆蹭的。”宋辭家的別墅,院牆有五米高,到這來做牆上君子,只是蹭破了點皮算輕的了,
於景言絲毫不覺得不妥:“門外有記者,翻牆比較安全。”說著,又剜了某胖狗一眼,惡狠狠地說,“如果沒有這隻胖狗的話會更安全。”
阮江西靜靜地立在門口:“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不然我大晚上的不睡覺,抽風嗎?”
陸千羊就覺得於大少這話就很抽風,怎麼聽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萌,她就問了:“那於大少半夜三更不就寢跑來做牆上君子有何貴幹呢?”
於景言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我姐讓我來告訴你,”他走過去,看著阮江西,“天恆銀行與於家商業聯姻都是我家老頭的噱頭,一個星期後訂婚宴的主人不是她,”頓了一下,“是景緻。”
阮江西身子一晃,趔趄地後退了幾步,陸千羊連忙扶住她:“怎麼了?”
抓著陸千羊的手,阮江西很用力。幾乎掐進面板裡,她抬頭,眼眶突然便紅了:“千羊,可能是他回來了。”
陸千羊震驚地瞪大了眼,莫非宋辭和於景緻一起回來了?那訂婚宴……
阮江西卻笑了:“我的宋辭回來了。”笑著笑著,淚溼眼眶,她扶著腹部,“寶寶,你爸爸回來了。”
M國飛往H市的航班,已起飛,穿梭雲層,跋山涉水而來。
“這是什麼?”
於景緻剛從洗手間回來,宋辭便扔過來一張紅色的請帖,她蹲下,撿起來,若無其事地翻開:“你看到了,正好,我剛才還在想怎麼跟你開口。”
這是訂婚請帖的demo,上面寫了她的名字,還有宋辭的名字,以及訂婚的時間和地點,面面俱到,她設計了很久,宋辭一眼都沒有多看。
“立刻取消。”
沒有多問一句,宋辭冷冷表態,絲毫不容置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宋辭對她,從來都吝嗇溫柔。
於景緻坐在宋辭對面的位子,擦了擦手,將帖子收進包裡:“你是在怪我自作主張嗎?還是不願意和我訂婚?”
他毫不迂迴,道:“都有。”
斂著眸,宋辭下意識地摩挲著手上的黑鑽戒指,這個戒指,宋辭怎麼也不肯脫下來,即便是在手術檯上。
於景緻看了一眼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在醫院的時候,你說過若我有求於你,你會幫我一次。”嗓音哽塞,她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