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家藝人飛國外了,你也知道我家江西人紅通告多嘛。”
不知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陸千羊很震驚:“見面?”瞟了一眼阮江西,見她搖頭,陸千羊立馬順溜地回話,“大大稍安勿躁,我立刻核查一下我家藝人回國的航班。”
陸千羊捂住電話,作勢查航班,好一會兒才繼續睜眼說瞎話:“編劇大大,最近幾天都沒有合適的航班呢?要不改天約?”
“那好那好。”
“客氣客氣。”
一番太極打過去,掛了電話,陸千羊看阮江西:“你的衣食父母兼失散多年的姐妹,最近電話打得很勤啊。”
“嗯。”然後,阮江西就沒別的想說的了。
這幅不痛不癢的樣子,真讓陸經紀人很無力。
“從於家的謀害門曝光到現在,嗯,插一句,媒體已經默契地統稱於家壽宴事件為謀害門,還真是把矛頭對得準啊。”陸千羊嘖咋舌,“這才幾天,來解約的劇組能從病房排到醫院大門,三教九流的咱無所謂,但葉子編劇的大腿抱住了,我就不打算撒手。”陸千羊問阮江西,“她還不知道你是葉江西吧?”
“我不確定。”
陸千羊惆悵了一下,自我肯定:“還好我機智。”
“機智地躲到國外去了嗎?”
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三分笑意,七分深意。
陸千羊傻愣:“額……”然後轉頭,對著來人扯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好大一坨猿糞吶。”
林燦閒庭信步地走進來:“不是在國外嗎?”
“……”
陸千羊無言以對。
“不是沒有航班嗎?”
“……”
陸千羊無地自容,默默地退到牆角。
林燦笑了笑,不再追問,看向阮江西:“身體怎麼樣?”
語氣,平心靜氣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阮江西回:“無礙。”
“那些傳聞是不是真的?”林燦停頓了一下,補充,“你把唐婉推下水,以及你和宋辭鬧分手的傳聞。”
絕口不提阮江西的身份,林燦此番,到底幾個意思啊。陸千羊蹲牆角,有點看不大明白。
“只是傳聞。”
阮江西的回答,太無關痛癢了。
林燦似乎在質疑阮江西的說辭,許久,才說:“我不管是不是傳聞,沒留下證據就好,我可不想我電影的女主角因為刑事糾紛耽擱拍攝。”
對於於家的謀害門,葉子編劇只表示,沒留下證據就好,陸千羊覺得很玄幻,劇情轉換地太快了。
“我的律師很厲害,你不需要擔心拍攝問題。”
阮江西的回話,很官方。
林燦也不走心:“那就好。”
這你來我往,只說拍攝問題?
陸千羊立馬從牆角跑過來:“這麼說,大大是來慰問的?”不是來解約的就行,這桔梗劇組的大腿,說什麼也得抱住。
林燦似乎隨口說了句:“順路而已。”看著阮江西,似笑非笑,“家裡的老人心臟不太好,可就是偏偏有人要上天入地生生死死的,這不,把人弄到醫院來了。”似真似假,幾分玩笑,幾分試探。
這上天入地生生死死說的是阮江西吧,大概,林燦是聽到什麼了。
陸千羊看天看地看窗外,作傷春感懷之狀:“嘿,這年頭,不孝子孫猖狂得很呀。”
林燦對此不置一詞,聳聳肩:“我走了。”
阮江西頷首。
林燦轉身,手心握緊,掌心全是冷汗,走了幾步,她回頭:“你就沒有話對我說?”
阮江西張張嘴,如鯁在喉,久久,只道出一個名字:“小燦。”
像年少時,她喊她小燦,她喊她江西,她們從不以姐妹相稱。
林燦突然發笑,灼灼目光像燃起的星火,直直望向阮江西:“我的電影果然沒有選錯角。”所有笑意,盡斂,她說,“葉江西,你演得真好。”
“小燦,我是阮江西。”
是啊,她從來沒有否認過,她是阮江西。
林燦冷冷一笑,眸光,漸進轉冷:“我怎麼忘了,十五年前就沒有葉江西這個人了,姐妹相認這種橋段當然不會有,仇人相見還差不多。”
仇人……
到底有什麼仇呢,只怪她們那時都太年幼,各自為營,無能為力罷了。
阮江西緩緩搖頭:“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