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褲腳上。
宋大少厭惡地踢踢腳,很嫌棄。
“家裡沒有食材,我給你熬粥好不好?可能需要熬久一點。”似乎知道宋辭惱了,阮江西帶著幾分討好。
宋辭這才柔了幾分冷峻。
秦江聞言提醒:“宋少,上午還有三個會議需要您出席。”這粥要熬了,宋老闆八成又要曠工了。
宋辭置若罔聞,把手抬到阮江西眼前:“我手疼,你要餵我。”
宋辭傷的左手,拿筷子的是右手,這理由,好蹩腳,這邀寵撒嬌的手段,比宋胖也不高明到哪裡去。
阮江西當真了,立刻抓著宋辭的手,十分心疼:“好。”
老闆娘也太慣著宋老闆了吧!秦江有必要再次不識趣地提醒:“宋少那上午的會議?”
重瞳輕挑,微微眯著,宋辭說:“你怎麼還不走?”
語氣,很危險。每每宋老闆如此語氣,總不乏遭殃倒黴之人,秦江立刻驚悚,趕緊往後退:“我這就走。”資本家暴政!走到門口,秦江忍不住回頭,很中肯地忠言逆耳了一句,“宋少,您已經快一個禮拜沒有去公司了。”
過去七年加起來,也沒宋老闆這兩個禮拜曠工的天數多,在秦江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畢竟多少人還靠著錫南國際吃飯。
然,宋辭置若罔聞。
秦特助點到為止:“我懂了,您今天的行程我會幫您都空出來。”敬了個禮,開門。
一張美人臉湊進來,驟然放大,秦江猛地趔趄。
“小辭,就算你老婆本再多,也不能這樣敗啊。”
女人生得三分妖嬈,七分嫵媚,一笑,勾人心魂。
宋家的人,真是各個都是妖精,單看長相,簡直要命。秦江穩了穩心神,站正了:“三小姐。”
這位,便是宋家老三宋應容,宋老爺老來得女的宋老么,年不過二五,已經是江北三省最年輕的女市長,坐到這個位置,雖然不乏宋家的權勢淫威在,但坐穩這個位置,沒人敢質疑宋三的政治手腕,界內人送外號宋三奸。
哪三奸?手腕奸,為人奸,內裡更奸。總之,是條滑不溜秋的魚。
宋應容笑著拍拍秦江的肩:“秦江啊,怎麼,又被你你老闆虐待了。”
果然是一家人,太知道宋老闆的本性了。
秦江一臉看到了親人表情,正要一吐苦水,背後一涼,秦江打住,退到一邊:“宋少明鑑,人不是我請來的。”他頂多是報上了阮江西家的地址電話門牌號什麼的,其他歪風邪風他敢打包票是唐少吹的。
宋辭攬著阮江西走出廚房,似在宣佈主權。
宋老三最先注意的反而是阮江西腳邊那隻毛茸茸的肉糰子,這肉墩子,簡直氾濫了宋老三為數不多的母愛光輝,眼神很慈愛:“喲,好漂亮的小狗,它叫什麼名字?”說著,也不顧宋胖掙扎,一把拽到懷裡撫愛。
阮江西回答:“宋辭。”
宋應容順著宋胖那一身白毛,實在是肉墩子太重,她換了隻手抱:“誰問他了,我問它。”
大概,這世道里,也就只有這位宋家老三敢對宋辭如此眼神都懶得給一個,地位,屈就宋胖之下。
對於這位不請自來的美人,阮江西態度十分友好,又回道:“它也叫宋辭。”為了證實她的話,阮姑娘還刻意喚了一句,“宋辭。”
宋大少冷著臉,沒反應。
宋應容懷裡那隻狗對著阮江西揮舞胖爪:“汪汪汪!”
宋應容愣了一下,隨即大笑,笑得花枝亂顫。
“笑完了就滾。”
宋辭一眼冰封。
宋應容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整了整衣服,嘴角弧度收三分,擺出一副長輩的慈愛:“難怪我瞅著它親切,原來是一家人。”盯著宋胖分明都胖得找不到無關的臉,宋應容滿心感慨,“這麼細看,與我家小辭小時候相像得入木三分啊。”
宋辭與宋應容雖隔了一個輩分,年紀卻一般大,宋應容卻總喜歡如此擺一副家長的架勢,拿捏著輩分裝老!
“宋老三。”話尾拖長,語調沉而緩慢,隱而不發,怒而不威。
宋辭,惱了。
宋應容擺擺手,板著臉,一副倚老賣老的口吻:“什麼宋老三,沒大沒小,叫姑姑。”
說起來都是淚,分明是嫡親的姑侄,過去二十五年,宋辭從來沒有喊過一句姑姑,這一直都是宋應容一塊心病吶。
“出去。”
宋辭耐心不好,直接逐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