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有些哭笑不得,解釋:“我要回去給宋辭熬粥。”
熬粥?熬粥好啊,不會整出‘人命’,陸千羊陰轉晴了,調侃:“沒看出來,我家江西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嗯。”
阮江西輕描淡寫,回應了這麼一個字,尾音微揚。
“江西,你不會有隱退的想法吧。”
阮江西笑而不語,陸千羊有種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的衝動,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說正事:“於大牌的部分今天拍完了,廣告算是全部殺青了,Oushernar在千葉會所辦了個慶功宴,廣告商特邀你出席,大概也想趁著新產品預售之前,藉著你的話題度再炒一把。”陸千羊想了想,“不過如果你不想去也沒關係,錫南國際的老闆娘可以任性。”
其實陸千羊是希望她家藝人去的,一來積累圈中人脈,二來晾晾宋塘主,她總覺得阮江西對宋辭太千依百順了。
阮江西看了一下時間:“幾點結束?”
“六點開始,你幾點結束都可以,就算只露個臉都可以。”
結果,阮江西就真的只露了個臉,只是陸千羊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就露了個臉還是出事了。
在去千葉會所的途中,阮江西在車上給宋辭打了個電話,宋少可能是不滿阮江西冷著他,語氣金貴傲嬌得不得了,阮江西性子好,軟著語氣哄,這才消了大少爺的氣,纏著阮江西卻是怎麼也不掛電話,於是乎,阮江西姍姍來遲。
當然,投資方和廣告商都得等著阮江西到場了才開始,笑話,錫南國際老闆娘的面子,誰敢拂了。
哦,還有位大牌,於大超模不爽,打從阮江西一進來就不爽,喝了三杯紅酒,罵了四個服務員。
陸千羊給阮江西要了杯果汁:“這於大牌的手骨頭才剛長好就出來蹦噠了,江西,你是不是又得罪那位祖宗了?”陸千羊挑釁地朝於景言睨了一眼,她倒幸災樂禍,“於大牌的眼神裡有一把火,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阮江西懶懶窩在會所的沙發裡,小口喝著果汁:“我已經儘量不招惹他。”
安安靜靜地垂眸,阮江西看都沒有看於景言。
於大牌正在刁難第五個服務員。
陸千羊搖晃了幾下紅酒杯,小抿了一口,不得勁,又大灌了一口,咧嘴一笑:“無視,永遠是孔雀男的禁區。”
吧檯那邊,於景言眼裡燒了一把火,舉起杯子猛灌了幾口,喝得急,嗆得滿眼通紅,咳嗽不斷,俊臉瞬間燒得火紅。
一隻蔥白纖細的手遞過來一塊手絹,於景言看了一眼,沒有給一點反應。
手絹的主人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身段纖細苗條,不難看出是模特出身。
“一杯Whiskey。”美麗的女人在於景言身邊落座,笑著問,“心情不好?”
於景言抬眸冷冷一睃:“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識相點。”唇紅齒白,繃出一個字,“滾。”
女人妝容精緻的臉,僵化!
千葉會所是專供上流社會玩樂的地方,能出入於此的,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於景言倒是在哪都一貫的囂張跋扈。
待女人走後,年輕男人隨即坐在了於景言身邊的位置,隨手拿了杯紅酒,調侃道:“景言,對美女不能那麼兇。”
男人二十出頭,十分年輕,五官生得端正,有些偏瘦,若非雙眼浮腫眸光無神,倒也相貌堂堂。
這個年輕男人,便是千葉會所的少東葉競軒,葉氏電子葉宗信的獨子,名流圈裡誰不知道,葉氏的少爺,是個玩得狠玩得開的,是個十足的風流大少。
葉家與於家,有生意往來,兩家又交好,於景言與葉競軒雖不是一丘之貉,卻也彼此熟稔。
於景言絲毫不給葉競軒面子,也沒個好眼色:“你以為誰都像你,躺在床上雙腿張開的就是美女。”
葉競軒一口酒險些噴出來,憋紅了臉:“靠,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
這兩人,向來不對盤,都是慣壞了的大少,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我行我素。
於景言冷嘲熱諷:“你帶著女人去酒店的時候也沒留點德行,現在讓我留口德。”伸出小拇指,撥了撥葉競軒的衣領,滿臉的嫌惡,“擦乾淨這玩意,也不嫌髒。”
葉競軒衣領上,是女人留下的口紅印,於景言似乎嫌髒,掏出方巾使勁擦了幾道。
葉競軒冷嗤了一聲:“得,你心情不好,我懶得撞槍口。”搖晃著紅酒杯,順著於景言的視線望過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