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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眼神,非常之惜字如金,宋辭說:“滾。”

眼神,千里飄雪,萬里冰封。

好吧,宋老闆任性,誠信算個屁,有錢就夠了。

秦江肩膀一垮,很無力:“好,我滾。”弱弱地縮回腦袋,順帶把門給帶上,他心裡苦啊,以前老闆只是有點暴君,自打遇上阮姑娘已經到了昏君的高度了,哼,漢皇重色思傾國!

初秋的天,日頭正暖,金黃色的光從窗戶裡漏進,跳躍著斑駁的光影柔和了滿屋的黑灰。

宋辭對黑灰色似乎尤其鍾愛,大概阮江西那條掛在宋辭衣帽間裡的裙子,是多年來唯一出現在這個房間裡的暖色。

阮江西唇角略微翹起,睫毛顫了顫,卻依舊沒有睜開眼。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嗓音清冽,像這初秋的風,是宋辭的聲音。

長睫扇動了幾下,阮江西睜開眼:“沒有,我很好。”她笑意楚楚,“被你看穿了。”眼裡清亮,哪有半分惺忪睡意。

她是演員,裝睡,卻似乎不得其法。

宋辭說:“你睫毛一直在動。”

阮江西反駁:“你一直在看我。”

她笑得滿足,十足像個偷了腥的貓兒。平日淡然如水的人兒,如此笑意滿滿,明亮了整張小臉,十分好看,連眼眸深處似乎都覆了一層綿綿密密的柔軟,宋辭只覺得心尖都柔軟了,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是,我一直在看你。”

“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看?”她坐起來,撐著下巴湊到宋辭眼前,琉璃般的眸毫無雜質,滿滿都是宋辭的影子。

宋辭幾乎本能地點頭:“是。”

再湊近一點,幾乎要碰到宋辭的鼻尖,阮江西蠱惑似的嗓音:“既然覺得我好看,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

她的髮梢刷過宋辭側臉的輪廓,有點癢,叫他心神不寧。

阮江西卻步步緊逼,微微有些涼的指尖落在宋辭臉側,拂開她灑落的發,冰涼的手指,還有宋辭滾燙而白皙的臉,她笑了:“你會去找我,你會帶我回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

宋辭抓住她的手:“阮江西,”她的手很小,卻很柔軟,宋辭摩挲著她掌心的紋路,抬頭,瞳孔黑如點漆,“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人,你應該知道我已經沒辦法對你無動於衷,你也應該知道招惹了我會有什麼後果。”

她很乖巧,任宋辭抓著她的手,微微有些發緊,輕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