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了。”
“三少?”劉經理壓低嗓音,“就是謝家老爺來了,也得給宋辭騰地。”
不是吧,這昱品可是謝家的產業啊,這謝家,在Y市也是排得上名的名門望族。
“劉經理,強龍不壓地頭蛇呀。”
劉經理搖搖頭:“錫南國際的手伸得長著呢,這Y市,誰做主可不是明面上就能講得清的,你還太年輕。”吩咐,“總之記住,裡面那兩位可都是貴賓中的貴賓,仔細伺候就是了。”
只是,劉經理千算萬算,還是出了紕漏。這昱品是謝家的產業,在謝家的地盤上佔了謝三少預定的位子,這位小爺,自然是不答應的,便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去瞧一瞧究竟,這幫人,都是**,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偏偏,宋辭出去接了個電話,是醫院打來的,他似乎刻意迴避。阮江西沒了食慾,放下筷子,安安靜靜地等在包間裡。
“咔噠!”
門被推開,阮江西抬頭,眸中暈染的溫柔,轉瞬即逝。
進來的人,並非宋辭,三五個年輕男女,穿著打扮都十分華貴,似乎有些詫異,審視了好一番,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仰頭對著阮江西吹了一聲口哨:“喲,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居然是個嬌滴滴的姑娘。”
男人穿著淺藍色的襯衫,雙手插在休閒西褲的口袋裡,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語氣,十分玩世不恭,帶了幾分戲弄。
“長得還有幾分姿色。”
開口附和的男人個子不高,生得白淨,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細細打量裡面的女人,倒是驚訝這個女人處變不驚,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
自始至終,阮江西都置若罔聞,懶得應付。
“姑娘,難道沒人告訴你這間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男人語氣含笑,似乎刻意調侃逗弄,只是眼神,免不了有幾分輕視的意味。
這說話的,便是謝家的三少爺謝培曜,Y市東部軍區謝司令最寵愛的孫子,在這Y市,也是數一數二的貴公子。
阮江西不曾抬眸,就著自己的碟子,盛了一碗湯,放在了宋辭的座位上,然後抬頭:“你是什麼人?”
謝培曜怔愣了一下,倒是身側的男人嗤笑了一聲:“三哥,他居然問你是誰?這Y市居然還有人不認識你。”男人來了興趣,眼神灼熱了幾分,睃視,“這姑娘倒是個新鮮的。”
這位穿著淺藍色襯衫的公子哥,同樣出身軍政世家明家,明首長四十來歲才得了這一個兒子,平日裡慣得不像話,明紹輝在Y市,一直都是個惹不得的主。
“三哥,這姑娘我認得,是個藝人,最近風頭很盛,聽說是宋少家的。”
一直站在最後面的女人突然開口:“小四,你說的是哪個宋少?”
女人容貌秀美,穿著淺粉的淑女裙,正是丁氏銀行家的小么,被喚作小四的,是謝培曜的堂弟,謝培敏。
這一行人,各個都是金鳳凰窩裡出來的。
謝小四又道:“Y市還有哪個宋少,北軍區宋家。”
Y市是軍政區,而宋家軍勢,獨佔七分,再者,宋家,以宋辭最為深不可測。
這Y市,除卻宋辭,確實也沒有哪個膽大包天敢稱為宋少了。
丁小卉不以為然極了:“這種小演員用來炒作的道聽途說你也信,小四,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媒體都這麼說——”
清凌凌的聲音打斷了男女的談論,平而靜氣:“請你們出去。”
不慌不亂,處之泰然,阮江西甚至不曾與予絲毫情緒,眼眸,無波無瀾,好似深秋的深井,寂靜卻寒涼。
好個冷清的人兒!
明紹輝添了幾分興致:“還挺個性,管他誰家的,反正是出來賣的,我還沒見過這麼冷清乾淨的‘女藝人’。”細長的眸灼亮,絲毫不掩飾他獵豔之意,走近,對著阮江西微微抬起下巴,“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興趣陪小爺玩玩?”
“跟我的女人是不是要玩大點?”
一句話,好似染了窗外冬日的寒,陰冷刺骨至極。
一行男女猛地回頭,只見宋辭背光站在門側,一雙墨黑的瞳,灼灼光華,竟美得叫人不敢直視。
明紹輝下意識往後趔趄了一下,口齒結巴,瞳孔放大:“宋、宋少。”
北軍區宋家,最數宋辭惹不得,家裡的長輩曾不止一次告誡過,宋辭啊,就是個無惡不作無法無天的。
幾人心裡都有了計較,無一不心驚肉跳,卻只見宋辭目無旁人,在阮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