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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曉將車速調到最快,搖下車窗,將呼嘯的風隔絕在外,車廂裡徹底陷入沉寂。

車開到市區,柳是下車時,外面已經飄起了小雨,他推著他的腳踏車,站在路邊,斑駁的街燈照著他的臉:“這裡可以打到車,我可以自己回去,你路上小心。”

“好。”須臾,阮江西又說了一句,“再見。”

車門關上,柳是推著車,將車架的雨傘取下,從車窗裡遞過去:“外面在下雨,初冬的天很冷,不要感冒了。”細語朦朦,很冷,他的肩頭已經有些打溼了,眼中也籠了寒氣。

阮江西沒有接過。

他笑了笑:“我沒有關係,傘你留著,雨應該不會那麼快停。”

將傘留下,柳是推著車,走進了人行橫道,灰濛濛的雨霧很快便模糊了他的身影,阮江西伸出手,手心落的雨,很涼,帶著冬天刺骨的泠洌。

電話聲響,柳是看了一眼,是林燦,因為下了密密麻麻的細雨,不大一會兒手機螢幕便落了一層水霧。林燦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的,有些不真切的空洞。

“你去找她了?”

“是擔心我舅舅會對她怎麼樣嗎?”

“柳是,你認定了她是葉江西?”

“你不是著魔了,就是無藥可救了。”

柳是一言不發,將電話掛了,推著車,他停在雨霧裡,回頭看去。

阮江西關上車窗:“走吧,宋辭還在等我。”

車開不進阮江西家的院子,張曉把車停在了小巷外面,她慶幸那位柳先生將傘留給了阮江西,不然等在阮江西家裡的宋辭見她淋了雨受了寒,必然又是一番脾氣。

宋辭等在阮江西家裡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本就沒什麼耐心的大少爺這會兒已經焦急地在門口來回徘徊了很久,頻頻向屋子外張望,所有迫切慌亂全部寫在臉上。

八點一過,沒有記憶的宋辭,惴惴不安極了。

宋辭看了看時間,問秦江:“怎麼還沒回來?”

這已經是半個鐘頭裡第N次問這個問題了,由期待到迫切到不耐,宋辭的情緒一直在變,喜怒於色毫不掩飾,秦江第N次回答:“已經在路上了。”

宋辭追問:“還要多久?”

這個時候的宋辭,只要沒有見到阮江西,什麼理智,什麼清醒,什麼人為意識與常識,統統丟一邊,宋辭滿腦子記掛著他的阮江西,根本不去對外界做出別的感知,要是以前,別說兩個小時,就是兩分鐘,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