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褚將日炙靠床盤膝坐好,迅速從異界空冥中取出幾粒丹藥給他服下,然後雙掌抵在他後背為他療傷。
日炙全身經脈都嚴重的受損,雖然老褚的功力深厚,但要發現這種傷勢自己的真力竟然無法治癒,如果強行壓制的話,日炙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
當下心急,見日炙蒼白的臉,心中可憐,雖然他和日炙接觸時日不長,但日炙那股傲氣卻讓老褚格外欣賞,還想和他一同大展宏圖,沒想到居然成了這樣子。
正徘徊著,日炙猛地咳嗽起來,老褚忙幫他將氣理順。日炙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老褚,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緩聲道“褚大哥,所有人都逃出來了吧。”老褚點了點頭,沒想到日炙竟有如此正義之氣,如果他知道自己和獨孤寒聯手,還不知道會怎樣。
日炙喘了口氣,說道“我爸爸媽媽自小教我修真術,他們倆本身休息的便不一樣,卻讓我同時學兩樣,所以才造成了這樣子。雖然我痛恨他們…可……他們畢竟撫養我……我這次就算報答他們了。”
老褚眼角有些溼潤,心中卻暗罵這對糊塗夫妻,修真畢竟不同其他,一旦不當,很容易走火入魔,看樣子多虧日炙抵制,否則早就走火入魔死了。
日炙指了指胸口,老褚忙伸手從裡面口袋中摸出一個小布包,開啟看去,只見裡面是一個絲帕,上面刺著一個面目猙獰的骷髏頭。
日炙低聲道“我爸爸就是鬼谷派門主鬼子生,褚大哥,我死後你替我把這絲帕交給他們……”話還沒說完,又暈厥過去。
老褚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竟會是鬼子生和鬼姑的兒子。見日炙又暈厥過去,當下心急火燎,要是再不想到一個應急的措施,日炙用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握著手中的絲帕,猛地想起,鬼子生夫婦經驗老到,何不去請他們來。當下盤膝坐好,運起龍睛檢視他們的動向。
為了確保及時迅捷,老褚先用第五小卦觀卦檢視一番,確定鬼子生夫婦向北而去,這才一路尋去。
很快便在一個豪華的酒店找到了他們,現在形勢異常危機,繁華的地方反而更容易隱藏。老褚看清酒店名字,起身就向外趕去。
剛走到門口,可兒也趕了回來。老褚喝道“日炙受了重傷,我出去一下,你照看好他。”說完,開車一路飛奔而去。
此時的鬼子生夫婦正和眾弟子商量退路,聽到敲門聲,開啟一看,門口站著的居然是老褚。鬼子生冷哼道“怎麼,你想抓我們向獨孤寒請賞吧。”
老褚搖了搖頭,將絲帕展了開來。二人一愣,鬼姑一個健步竄了過來,一把將老褚的胳膊抓住,喝道“我兒子的絲帕怎麼會在你身上,你把他怎麼樣了?”
老褚低聲道“獨孤寒在會場外佈置的結界就是他破的,他為了救你們,現在快不行了。”鬼姑身體一晃,差點暈厥過去。老褚忙伸手將她扶住,摻到沙發上坐好。
鬼子生聽老褚簡單說明情況,略一沉吟,吩咐道“無常、露兒,我和你們師孃去看看,你們在此守候。”邊說邊起身,扶著鬼姑,跟隨老褚走了出去。
白露兒疑惑道“師兄,日炙哥什麼時候來香港了?”白無常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嘆息。
三人很快便趕回老褚的別墅,進了客廳,看到躺在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日炙,鬼姑一下撲了過去,抱住日炙的身子就是嚎啕大哭。
鬼姑年輕時候受過一次傷,當時腹中胎兒還未出生就死掉了。日炙是他們老年得子,二人格外寵愛,將二人最得意的鬼術三章交給他,但由於二人對鬼術三章理解不同,所修行的方法也是不同。
二人都認為自己的才是正宗的,逼迫日炙強行修煉,要不是日炙拼命抵抗,日炙早就一命嗚呼了。
鬼子生將鬼姑拉開,怒道“都什麼時候了,哭什麼,還不快給孩子療傷。”鬼姑此時也不再和鬼子生拌嘴,當下將日炙扶起,二人一前一後,運功為日炙療傷。
老褚站在一旁,額頭已是一片汗水,心中暗暗祈禱這二人能找出個好法子來。
盞茶功夫,二人才收了功,老褚忙問道“二位前輩,怎麼樣了?”鬼子生搖頭道“他是受了獨孤寒獨門真氣所傷,其他真氣強行療傷,反而會自噬。”
日炙受的傷老褚自然清楚,問道“前輩,那該怎麼辦?”鬼子生搖頭道“只能用獨孤寒秘製的丹藥,否則……”
老褚見二人滿臉又是著急,又是難堪,知道二人想救兒子性命,卻又怎好去求獨孤寒呢?當下說道“二位前輩,我看這丹藥還是我去弄吧。”
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