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襄告訴我的。”
趙儼祗不知道阿兄這麼做是什麼用意,只好先放到一邊;而很快他也就沒有閒心想這事了。
熙和二年二月,日有食之,舉朝皆驚,人心惶惶。太史令公孫敞認為日食大不祥,是“臣掩君之象”,預兆著權奸當道,甚至有亡國死君之虞。
趙儼祗本人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如今大權在握,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會受自己心懷不軌的兄長和倚老賣老的舊臣處處轄制的少年天子了。他甚至把這事當成了調笑憂心忡忡的謝清材料:“你擔心什麼,如今還哪有什麼權臣,說來說去還不都是我說了算?要我說,這權臣端看是誰。別人不成,不過若是你,別說你要大權在握,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氣得謝清臉都白了,連說荒唐。可也沒那麼擔心日食的事了。
三月,高廟失火,彷彿在迫不及待地印證著公孫敞的預言;但黃河一場大水,淹了四個縣,這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焦頭爛額的狀態中。
如今錢成了頭等大事。修繕高廟要錢,黃河賑災要錢,趙儼祗還要秘密屯兵防範諸侯王,就算國家休養生息已久,過了好幾年太平富足的日子,也禁不起這麼折騰,財政一下子捉襟見肘起來。
謝清已經忙得連著三天都沒怎麼休息了,熬得雙目赤紅,眼圈烏青。還要騰出時間應付妻子的疑神疑鬼——南姬剛剛因為他半個月沒回家而醋意大發,謊稱自己得了急病把謝清誆回了家,然後好一頓吵鬧。而後謝清便成功地連續四天沒捱過榻了,惹得趙儼祗大為光火。
唯一的好訊息是謝後養的四個孩子都在茁壯成長。年齡最大的懷卿已經出落得玉雪可愛,誰見了都忍不住要抱一抱,如今是趙儼祗